謝遇棠和陸承驍已經策馬追過去了,連帶著還有幾個禁軍。
但他們現在還沒有回來,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。
謝妤華驚魂未定,心急如焚,生怕人出什麼意外。她急得要哭出來,身邊身邊站著好些相識的各府女眷,七嘴八舌地勸著。
「謝四娘子莫急莫急,已經有許多禁軍去追了,秋獵上總會出些意外,每年都有的,禁軍們身手矯健,各個都是御馬的好手,定能保謝三娘子安然無恙地回來。」
「是啊是啊,一定不會出事的,謝四娘子別太緊張,咱們在這裡等著,一會人就回來了。」
謝妤華是個氣性大的,她左右看看,揚聲道:「也不知道是誰射出來的箭,這麼不長眼地往這邊來,我家三姐姐可是伯父伯母捧在手裡的,這要是叫他們知道了,還不知道要怎麼樣憂心氣憤呢!」
左右女眷紛紛搖頭,相互看看,面色凝重。
剛剛人多,大家湊在一起說說笑笑的,誰也不知道這箭出自誰手,馬被驚到的時候眾人都是六神無主的,好幾個擅長騎射的公子都追上去了,女眷們湊在一起驚魂未定,故而誰也沒注意箭矢是從哪個方向來的。
沒人看見,也沒人主動承認,這倒真成了一個未解之謎了。
林子的另一頭,許多人策馬追著一匹受驚的馬飛奔而去,林子裡哪是策馬馳騁的地方,處處都是障礙,原始的環境給救人造成了極大的困難。
就在眾人都心焦之際,只見前面馬背上的人緊拉著韁繩,在經過一處樹蔭時,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垂落的樹枝,整個人順著枝杈的力道飛騰而起,從馬背上盪了出去。
虞寧緊緊攥著樹枝,身體在空中盪了兩下,她穩了穩身形,然後再樹枝帶著她再次向前盪起的時候鬆了手,就著落地的力道在地上滾了好幾圈,有驚無險地停下。
身後追來的人群在她後面停下,都下了馬跑過來。
在場只有謝遇棠和謝遇恪是謝家人,和虞寧有血緣關係,第一時間跑過來扶起虞寧的就是他們。
陸承驍雖然也想去扶虞寧起來,但這裡畢竟人多,後面還有好多勛貴子弟和禁軍們看著,他只能克制自己的擔憂,只在旁邊問虞寧有沒有傷到。
「沒事。」虞寧抬起手,看看雙手掌心裡的擦傷,無所謂地笑笑,「這個程度,就很不錯了,算是有驚無險。」
「回吧,三姐你騎我的馬,我和遇恪騎一個,你手上的擦傷不輕,要儘快去找太醫看看。」謝遇棠抿著唇,他深呼一口氣,將自己的馬牽過來。
「六哥,你都看見三姐姐手上有傷了,這還怎麼騎馬麼。」謝遇恪指著虞寧手上的傷無奈道。
「對對,是我糊塗了。」謝遇棠關心則亂,一時忘了騎馬還要牽著韁繩了。
虞寧笑著攤了攤手,「沒事,這真的不怎麼疼,你們忘了我說過的,小時候常在山裡跑,這點傷不算什麼了,而且這只是表面的擦傷,過兩天就好了,沒有大礙。」
「那就慢慢走回去吧。」陸承驍牽著他的馬走過來,「謝三娘子坐在馬上,我牽著韁繩往回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