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要圓房麼,你走什麼。」沈拓直起身,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地抽出腰帶,攝人的目光落在這張恨之入骨咬牙切齒的嬌美臉龐上。
他眸色幽暗如淵,一眼望去看不見底,任誰看了都會生出永遠淪陷跌落在這雙黑眸中的錯覺。
虞寧瞪圓了眼睛,坐在地上往後退了幾下,「圓、圓房?」
她不可思議地抬起手指向自己,「這話……我說過嗎?」
「說過,不是你剛剛說的嗎,既然你想要,朕就滿足你。」
虞寧:「???」
救命,不帶憑空誣陷的。
沈拓喝醉了居然這麼不講理的。
「怎麼,你不願意?」
沈拓已然退下外衣,健碩的胸膛和條理清晰的肌肉活生生占展露給面前的人。
「我……」
虞寧僵住了,她咽了咽口水,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,眼睛凝著在這張俊美的臉上怎麼也移不開。
四目相對,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黯淡下來,靜謐曖昧的氣氛緩緩流淌。
她說不出來話來,怔怔地看著沈拓俯下身。
「啊!別、別咬。」
虞寧耳垂被咬了一下,她想躲開,但錮在腰上的手掌不允許她退縮。
男人的喘息聲鑽進耳朵里,渾身上下都如過電一半,酥酥麻麻。耳垂被捻磨,唇瓣微微張開,擋不住強勢的入侵,唇齒交纏,讓人無法抵擋情潮激盪。
沒有人能抵抗住這樣的引誘,無論是這張俊美冷傲的臉龐,還是九五之尊的身份所帶來的不可冒犯之感,都叫人沉迷在不可言說的禁忌中……
*
寶慈殿後院的門被輕輕推開,一個纖細的人影從門縫裡溜進來,再輕手輕腳地關上門,仿若做賊一般。
「三娘子!」彩練一直蹲守在後門處,一見虞寧回來就馬上將其拉住,「娘子,太后娘娘方才派人來宣召您,已經過了有一會了,奴婢用洗漱上妝的藉口拖住了,娘子快去換衣裳見太后娘娘吧。」
虞寧還有些暈乎乎的,直接被彩練拉進了寢殿,非常順從地換衣上妝,仿佛一個失了靈魂的木偶。
「娘子?」彩練猶疑地看著虞寧,磕磕絆絆地問:「娘子夜裡出去,可是見到陛下人了?辦成了娘子所願的事情?」
她本不該問主子的私事,但三娘子看起來丟了魂似的,就沒忍住關心了一句,「無論成與不成,娘子一會可要打起精神啊,太后娘娘的人就在前院等著呢,娘子就要去祥雲宮了拜見太后娘娘了。」
「嗯,我知道了,彩練,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料。」
她可能沒有辦法回報一下了,因為她徹夜不歸的幾個時辰里,犯下了一件滔天大罪。
虞寧絕望的捂住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