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慈母崔汐』。
是已故的崔貴妃,她記得沈拓已將生母崔貴妃追封為聖懿皇太后,所以供奉牌位也應該寫上聖懿皇太后的名號,但這裡卻只寫了本名,貌似有些簡單了。
虞寧左右看看,在側面的燭架旁看見了沈拓。
他正在抄寫經文,聽見她進來也並未抬頭看一眼。
虞寧提步往沈拓那邊走了兩步,但想了想,還是倒回來拿起香線,先給已故的聖懿皇太后上了香。
「今日的事,多謝陛下了。」虞寧跪坐在沈拓旁邊的蓆子上,頗為真誠地說。
沈拓沒抬頭,繼續寫著,「謝什麼?」
「謝陛下秉公執法,沒有讓我們白白受欺負。」
沈拓寫完一卷經文,撂下筆,順手拿起手邊一小罐藥瓶,然後抬掃了眼身邊人露出來的一小片白皙賽雪的肌膚。
他眉頭擰起,抬手扣住虞寧的下巴往上抬,仔細往她脖子上看去。
下午虞寧與李昀錦撕打時,他分明看見虞寧脖子上有好幾道紅印,怎麼不過兩個時辰就消了個乾淨。
「虞寧,你可真是好本事,當著朕的面也敢作假。」
虞寧躲開沈拓的手,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不滿道:「什麼叫作假,我沒有作假呀,撕打起來的時候太慌亂了,所以不小心將口脂蹭到了脖子上,我可從來沒說脖子上的印子是被打出來的呀。」
得虧謝盈春隨身帶了口脂,不然李昀錦和李昀青臉上脖子上都是爪子印,而她們身上乾乾淨淨的不就露餡了麼。
沈拓又將手裡的藥膏放下了,有些意外的挑眉,「原來你還有些心眼,倒是朕小看你了。」
「不過你確實應該謝朕,今日要是只有長公主一人在場,你們可沒辦法發落李昀錦,這了這口氣。」
一說到這個,虞寧就有話可說了,「我們本就想著不被長公主怪罪就可以了,畢竟這麼多人都看見李昀錦先動手了,長公主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偏幫,就算沒有陛下,我們也不會有事的。」
「你這麼說,朕倒成多管閒事的了?」
「陛下不是多管閒事,是在幫我們結仇呀,李昀錦的郡主之位沒有了,長公主定然不敢埋怨陛下,但我們就不一樣了,說不準哪天就遭到報復了……」虞寧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埋怨。
「你怕長公主?」
虞寧不知道沈拓是怎麼問出這樣的話來,這不是問廢話嗎!
「怕,那可是長公主殿下,我當然怕了。」
沈拓輕笑一聲,涼涼道:「你對朕說話這麼硬氣,連天子都不放在眼裡,朕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,沒想到居然會害怕一個沒有實權的長公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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