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小寶鼓起勇氣問出那句話,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身邊的人,等待回答。
許久,沈拓拿起桌案上的酒樽,緩緩飲著,垂眸看著杯盞中的清酒。
「為何要這麼問,是你阿娘跟你說了什麼嗎?」
沒想到虞寧平常在外人面前遮遮掩掩的,但在孩子面前,竟然會實話實說?
「沒有,阿娘什麼也不告訴我,她讓我來問皇帝叔叔。」
「哦。」沈拓視線落於台下,往永寧侯府女眷的席位看去。
此時,她正笑得沒心沒肺,不知道在與霍夫人和林夫人說什麼,幾個人臉上都泛著笑容。
竟也不擔心小寶在他身邊嗎?她當真是心大,什麼也不怕什麼也不想。
身邊,一雙求知慾爆棚的大眼睛還在盯著他,沈拓放下酒樽,轉頭看著虞小寶,淡定道:「你既然這麼問,心裡早就有了猜測,小寶覺得呢?」
「啊?」虞小寶苦惱地搖頭,「皇帝叔叔快告訴我罷,不要把問題還給我了,你不能和阿娘學啊。」
有些事情越是難以得到答案,那麼心中猜想的結果就有很大概率是真的。
小寶心中隱隱有些感覺,她覺得她想對了。
「權勢尊榮,榮華富貴,這與你來說,是你生來就該擁有,本該就是你的,可你出生時,我並不知道你的存在,如今將這些東西還給你,你願意要嗎?」
沈拓並不覺得小寶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,相反,她聰明得很,有自己的思想,所以有些事,她應該給自己拿個主意。
在親爹期許又有些愧疚的眼神中,虞小寶雙眸一亮,驚喜道:「那佩玉的銀子是不是不用我還了?」
太好了,她終於不是個負債的小孩了,也不用阿娘幫她還銀子了!
沈拓:「……」
沒錯了,這孩子確實是虞寧親生的。
啞然了幾息後,台下與幾位大臣扯皮很久的平西王終於沒了耐心,拿起酒樽起身對天子敬酒。
藩王住手邊疆,所求無非幾種,軍隊所用的軍餉、邊城自主的權力以及帝王對其的信任。
但若是野心過大,所求超出應得的範疇,那就是滅頂之災了。
兩方表面和氣地交談時,謝家女眷這邊的氣氛已經緊繃起來。
不是為了謝家的事,而是因為沈知柔來了。
宴席過半,沈知柔姍姍來遲,上首的皇帝和太后對此視而不見,只讓尚宮女官去安排坐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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