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啊,要不是郡主當年意外成婚,估計早就入主後宮了吧。」
「誰知道呢,陛下身邊一直沒有嬪妃,唯一能接近的只有郡主,還惦記著也說不準啊。」
兩個宮女漸漸走遠,絲毫沒意識到廊上還有一個虞寧。
虞寧冷哼一聲,朝著遠處的兩人翻了個白眼,掐著腰往偏殿裡面走。
沈拓進來時,虞寧正坐在軟榻上,雙手環抱在身前,垂眸盯著地面。
「說了不要你親自動手做點心,怎麼又做了。」沈拓打開食盒,親手將裡面藥膳粥和點心拿出來擺上桌上。
按理說這些他不該做,但是虞寧好不容易來一次,他不願叫下人來進來打攪。
「又是上次的點心。」沈拓笑了,拿著筷子琢磨著下手,準備夾一塊賣相好的吃。
「陛下莫要吃了,小心中毒。」
「朕身強體壯,不怕中毒,倒是你,你莫要吃了。」
虞寧走到桌前,將點心拿走,收進雕花盒子裡,扣上木蓋。
「是啊,我做的點心不好,陛下該讓一些手藝好的人來做,既然陛下如此嫌棄,那我也不要獻醜了,這樣的點心不配入陛下的口,合該扔掉。」
說完,虞寧屈身告退,拎著食盒退出偏殿,走得飛快。
至於身後的沈拓,他手裡還拿著筷子,保持著要夾糕點的姿勢,就這樣看著虞寧跑出去。
沈拓:「???」
他說了什麼?
天氣漸漸熱起來,曬得人心浮氣躁,脾氣也浮躁起來了。
不過……虞寧是否還記得誰是皇帝誰是臣子?
*
虞寧跑回藥膳局,帶回來的點心全進了她的肚子。
到了夜裡,心煩意亂躺在床榻里翻來覆去,怎麼也睡不著。
第二日虞寧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出門,許如煙看她這樣還偷偷笑了會,問她晚上是不會私會情郎去了。
虞寧冷笑:「呵呵,夢裡沒有情郎,只有惡犬。」
看虞寧這個樣子,許如煙沉默了半晌,回房裡拿了一包花果茶出來。
「這花果茶是我自己調製的,滋潤脾肺,平心靜氣,而且比較甜,很好喝。」
虞寧接過,又說:「如煙,你還沒有安神香,就是太和行宮秋獵時,我在營帳中點的安神香,夜裡睡不著,我還想用一下那個,效果奇佳。」
許如煙多少頓時變了臉色,眼神閃爍,怯怯地回:「沒,那個安神香已經沒有了。」
其實她房裡還有,但是沒有陛下吩咐,她哪裡敢給虞寧用,這香又不是尋常的安神香……
萬一虞寧多用幾次察覺不對,然後去質問陛下,她豈不是要被陛下滅口。
許如煙瑟瑟發抖,不敢再和虞寧講話,沒說兩句就跑回房裡躲著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