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之前虞寧張牙舞爪打他的時候真的是鬧著玩,已經手下留情了。
「咳咳。」沈拓掩唇輕咳,扭頭看了眼身後的虞寧,用咳嗽來提醒她。
這不是揉肩膀,是赤裸裸的虐待。
對於沈拓的暗示,虞寧都當做看不見看不懂,笑盈盈地加大力道,溫柔地問:「妾身力氣太小了,可能按得不如陛下心意,我再加大些力氣,多為陛下解乏。」
沈拓:「……」
你開心就好。
下面,沈膺一邊說著,一邊奇怪地看了眼上首,總感覺哪裡怪怪的。
後宮女官也算是嬪妾,侍奉天子本沒問題,但……這人若是謝三娘子,就總有點怪怪的。
謝三娘子嫁過人,前夫早早過世,膝下還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兒,沈膺記得皇叔極喜歡這個孩子,還封了一個縣主的名號……
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。但話說回來,這也不是什麼不能搬到台面上的事吧,二嫁婦多的是,只是皇室少一些。
難道,是皇叔一邊喜歡人,一邊嫌棄二嫁婦的身份,不肯給名分嗎?
沈膺懷著自己推測出來的秘密出了紫宸殿,一臉心事重重,他和謝遇棠謝遇恪一起長大,以後還怎麼好意思跟他們一起玩呢。
真沒想到皇叔是這種人。
*
紫宸殿的殿門緊閉,梁德讓周邊的宮人都走遠了些,但仍能聽見殿內的爭吵聲傳出來。
不應說是爭吵聲,畢竟陛下沒有與三娘子爭吵,應是三娘子一個人的戰場。
虞寧嗓門很大,火氣上來壓不住聲音,沈拓問她是不是在別處受了委屈找他撒氣,這麼一問虞寧就更生氣了。
直接將迷香的事情說出來,質問沈拓都幹了什麼。
「能幹什麼,只是確認一下是不是你罷了,五年未見,你突然出現在眼前,還成了永寧侯府的女兒,這簡直太過離奇,親自去確認一下是不是你也是合情合理。」沈拓當然不會承認他幹了什麼,人要臉樹要皮,他身為天子,豈能被虞寧拿捏住。
認錯是不可能的,他不會承認做過什麼。
身來站在高位,向來高傲,讓他承認自己齷齪可能比讓他死還難。
但虞寧不是傻子,她起身後的異樣歷歷在目,當時以為是自己的問題,現在卻成了鐵證,沈拓就是在她睡覺時用迷藥欺負她了,鬼鬼祟祟偷偷摸摸,淨做些齷齪事。
關鍵是這男人還嘴硬,就是不承認。
虞寧氣得打他,但也無濟於事。
沈拓不願意提這個事,想讓這個事情就這麼過去,哄著她想糊弄過去,偏偏虞寧就要他承認過錯。
吵架無果,虞寧推門而出,臨走前還不忘警告他別動許如煙,逼著人家做虧心事還要人家的命,那可就是陰毒了。
「你這麼想我,真拿我當小人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