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別看我,好好坐你的攆,總盯著我看做什麼。」
叫她過來也不說什麼話,一路上就這麼盯著她看,怪瘮人的。
「朕想看哪裡就看哪裡,你不願意就忍忍。」
虞寧:「……」
虞寧不說話了,直到進了紫宸殿,殿中只剩他們兩個,她才長舒口氣,沒有正形地靠在軟榻上。
「都怪你……」
「你被別人陷害,怎麼能怪到朕頭上?」
「這還用說嗎!你奪了李昀錦的郡主名號,長公主一家都記恨上我了,那個李亨也是個草芥人命的紈絝子弟……」
虞寧說了一通,越說越生氣。
「嗓子都幹了,喝口水,吃兩口點心。」沈拓笑著將手邊的茶水和點心碟子往虞寧手邊推了推。
「有些事做了,自然會有報應,你且耐心等幾天,大理寺動作很快,不日就能查清。」
「真的?」
沈拓肯定地點頭,「當真。」
虞寧心情稍微好些,伸手去拿點心,邊吃邊罵。
最後,她終於說累了,也在紫宸殿歇夠了,起身準備去凝輝閣。
沈拓:「去哪?」
「陛下不是讓我去凝輝閣禁閉?」
「你就在紫宸殿裡住著,凝輝閣那邊自然有人代替你去禁閉。」
不用他吩咐,梁德已經安排好了,安排一個身形相似的宮女穿上虞寧的衣裳,趁著天黑往凝輝閣走,不會有人發覺異常。
凝輝閣外看守的人也是梁德親自安排,必不會出紕漏。
*
內廷女官大多出自官宦之家,前朝與後宮的聯繫緊密,第二日,洗塵宴上發生的事就傳了出去,朝堂上有好幾位臣子都上書,請求天子按律懲戒犯事的內廷女官,給李朝一個交代。
當然,也有好些人提議徹查清楚之後再決斷,此時不宜過急。
參與其中的官員無外乎就是兩派,一些是李家與長公主的人,一些是與謝家交好的。
虞寧被牽扯其中,風聲傳到謝家,整個謝家再度陷入愁雲之中,謝家人沒有人會懷疑虞寧有沒有真的害李朝公主,他們最在意的,其實是天子對謝家的態度和看法。
天子要生那便生,讓其死那就是大禍臨頭。
霍氏唉聲嘆氣,謝挽瑜和謝遇棠在身側勸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