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夫人捏著花枝,看向出聲阻止的謝盈春,笑著張口,「呦,這就是五娘子吧,當真是一個水靈靈的小美人呢。」
謝盈春微微蹙眉,總覺得阮夫人打量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似的。
她咬著唇,擰眉看向阮青禾,「阮家表姐,我說了不要折的,這幾盆蘭花我都是要送人的。」
說話間,虞寧和謝妤華也走進來。
阮青禾掃了謝家姐妹三人,對謝盈春道:「五妹妹,不過一朵花而已,周家表妹若是喜歡花草,你就挑些別的送過去,都一樣的。」
她不會將什麼周家表妹放在眼裡,謝盈春是二房周姨娘庶出的女兒,周家不過商賈,豈能跟她阮家相比。
「這怎麼能一樣,你剛剛分明聽見了我的話,卻還是折了這朵花,阮表姐,你是不是有些不懂禮數了。」
眼見著謝盈春和自己女兒要吵起來,阮夫人走上前來做和事佬,將手裡的花還給謝盈春,「別說了別說,五娘子別氣,青禾也是不小心,將來都是一家人,何必為這一朵花生不愉快呢。」
「一家人?」謝妤華走上前,拉著謝盈春的胳膊,讓妹妹站在自己身後,問道:「什麼一家人,阮姨母這話說的不對,阮家和謝家雖是姻親,但也說不上一家人啊。」
「怎麼,難道你們不知道?」阮夫人笑呵呵地說:「五娘子要許配給我們家呈輝了啊。」
阮呈輝是阮夫人唯一的兒子,也就是阮青禾的親弟弟。
阮家前幾代有爵位,曾是伯府,但這幾代沒有出眾的子孫,已經沒落了,現在的阮家大公子阮呈輝更是一事無成,且風流成性,尚未訂婚就有了幾個妾室。
謝妤華和謝盈春面面相覷,都不知道此事。
但看阮夫人胸有成竹的模樣又不像是說謊。
「誰定下的婚事,我自己都不知道。」謝盈春生來好脾氣,鮮少動怒,這還是第一次這樣生氣,「阮姨母莫要胡說,壞了聲譽女兒家的就不好了,我待嫁閨中,名聲很重要的。」
謝妤華更是不客氣,直接嘲諷,「阮呈輝?呦呦呦,阮姨母可不能亂說,滿京誰人不知你家兒子的名聲,我家盈春要是跟你家那個扯上一絲半點的關聯,那名聲可就不能要了啊。」
「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……」阮夫人當即就沉了臉。
謝妤華話里話外都是嘲諷,懟著臉開罵,阮家母女怎能容忍,當即爭吵起來。
奈何謝家姐妹三個嘴皮子都厲害的很,一點不讓著,阮夫人直接被氣哭,在花閣大吵大鬧起來。
等到霍氏和林氏趕過來的時候,花閣外面已經圍了好多女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