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寧思量一會,緩緩說:「可是我現在月份大了,不好挪動,平西王定然調查過府中都有何人,若是要走,又該用什麼藉口走?」
大家眾說紛紜,各持己見,但有一點意見統一,那就是虞寧和小寶必須要走,決不能落在平西王手上。
謝挽瑜靜默許久,緩緩說:「要走也行,半路認回來的女兒和外孫女在平西王眼裡算不上什麼,在平西王眼裡,最能有用的人是大哥,只要大哥和父親還在,放走一個女眷牽扯不大,不過……為了走得更合理些,還需要演上一場戲。」
世家之中,總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事,況且虞寧還懷著孕,正好用這個理由送走她,也可以說是攆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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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謝家從府外請了三個郎中,隨後,便有些謝家三娘子疑似未婚先孕的流言傳出去。
據府中下人說,侯府出了上不得台面的事,整個謝家都鬧騰起來,吵架聲和哭泣聲傳出去好遠,隔壁兩座府邸都聽見了。
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里,不出三日,謝家的糟心事就傳出去了。
平西王那邊也有耳聞。
這日,平西王沈章暗中拜訪,謝家男人都在聚集起來,一行人在關起門來議事。
正是說完,總要酒飯招待一番,小宴上賓客正歡,突然有婢女慌不擇路地闖進來,匆忙稟告:「侯爺,夫人請去一趟,有要事說。」
謝芝安正在向平西王沈章敬酒,聞言沉下臉,冷聲呵斥婢女,「瞧不見有貴客在此,有什麼事容後再說。」
婢女被罵了也不敢離去,顫顫巍巍道:「侯爺,夫人當真有要事,說一定要侯爺去一趟。」
平西王沈章朗聲一笑,笑著說:「我這里不差一時半刻的,謝兄家裡有要事就去,這不是還有賢侄在這陪著呢麼。」
謝芝安有些為難,最後還是讓婢女退下了,「她們婦道人家的事有什麼緊急的,不急不急,豈能怠慢了王爺,來來,謝某再敬王爺一杯。」
「客氣客氣,謝兄直接喚我名字便好,私下裡就不用尊稱了,那便太生疏了。」
「是是是,來,沈兄請。」
幾人繼續喝著,不一會,外面傳來女人的吵鬧聲,霍氏一臉怒容,直接闖進進來。
「侯爺怎麼還喝著酒,都說了有要事,你那好女兒嘴硬得很,你還不去管管!就知道喝酒宴客,家裡的事都不管了!」
霍氏衝進來就是一頓大吵大鬧,謝芝安和謝遇瑾連忙去攔,拉著她往外走。
三人拉扯一起,吵吵鬧鬧。
最後謝芝安好似真的惱了,冷聲呵斥霍氏一頓,滿臉愧疚地向沈章賠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