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開始她整個人都緊張得要死,身體也僵硬生澀。
難受到不行的時候,類似的對話似乎也發生過。
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,寧芋萱的臉頰騰地一下紅透了。
別過臉不看他,深吸一口氣繼續輸入門牌號。
結果因為動作太急太用力,又不小心按錯數字。
耳畔傳來男人的一聲低笑。
寧芋萱幾乎氣急敗壞,點個外賣,被這個男人搞得輸錯地址三次。
她一氣之下把手機扔給謝執硯:「菜我已經選好了,你來填地址,別忘了用紅包!」
……
一番折騰下來,好不容易把外賣點好。
餐廳距這裡不到兩公里,二十幾分鐘就能送到。
寧芋萱捂著腰和男人抱怨:「你再這樣,我不要和你住在一起了,就知道折騰我。」
謝執硯溫聲哄她:「是我不好。」
寧芋萱不依不饒:「還有你給我準備的這個睡裙,這麼薄就算了,還不好看。」
這條睡裙的料子輕薄透氣,穿著睡覺倒是很舒服。
但太輕薄也是問題,比如方才男人握住她的腰時,灼熱的溫度幾乎沒有阻隔地傳至她的肌膚。
謝執硯:「抱歉,買的時候沒什麼能做參考的。」
寧芋萱皺眉看他一眼。
這話表面上是道歉,怎麼感覺好像意有所指似的?
謝執硯面不改色地回看她:「不然等有空的時候,把你平常在家裡穿的睡裙,還有其他衣服都帶幾件過來?這樣以後住在這裡,也方便換洗。」
寧芋萱:「……」
別有用心的感覺更重了。
寧芋萱:「行,下次再說吧。」
謝執硯又道:「昨天你身上的那條裙子我檢查過了,沒弄髒,你可以直接穿著回家。」
寧芋萱一瞬間想到昨晚,他們兩個人的衣物亂糟糟疊在一起的畫面,臉頰又開始燥熱。
還有他說的那叫什麼話,什麼叫「沒弄髒」?
偏偏謝執硯還一臉雲淡風輕,正兒八經模樣。
寧芋萱咬唇,盯著眼前的這個「衣冠禽獸」。
本來她還沒注意,此刻才發現他雖然和昨天一樣也穿著白襯衫,但身上這件平整沒有褶皺,應該是換了一件熨燙過的新襯衫。
還有領帶,昨晚好像也不是現在這個顏色。
再觀察謝執硯的那張臉,除了一如既往俊朗的五官,似乎還看起來尤其的神清氣爽。
聯想到剛才她洗漱時,在自己身上找到的那幾道紅痕。
寧芋萱越看越氣。
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受影響,他還是一副溫文爾雅,正人君子的模樣?
她的目光太直白,謝執硯輕抬了下眉梢:「在看什麼?」
寧芋萱狠狠地瞪他一眼:「看某個表里不一,人面獸心的傢伙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