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她繼續好聲好氣道:「所以事情是我不對,不該瞞著你們所有人結婚,不過這事是有點前因後果的,你要聽嗎?」
寧時越:「……你先說。」
寧芋萱:「是這樣的……」
把和寧菲解釋過一遍的事情,又重新和寧時越說了一遍。
說來好笑,由於才剛和母親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事情的始末,這次寧芋萱講得比之前那次還順暢不少,很快就把整件事說清楚了。
聽完,寧時越直愣著眼看寧芋萱:「所以說,你就為了開一家新門店,把自己給嫁出去了?」
寧芋萱糾正他:「不是一家門店,是四家。而且不是我把自己嫁出去了,是我以結婚作為條件,和謝執硯合作。」
雖說現在他們假戲真做,成了真正的夫妻,但在寧芋萱心裡也從來不是把自己嫁到了謝家。
寧時越嘟囔著:「我看區別也不大,再說了……」
他還是無法理解:「新開那幾家店就這麼重要嗎?你要是真的覺得錢不夠花,可以和我說啊,有必要因為這個去結婚嗎?」
寧芋萱的眉心微動:「和你說?」
寧時越用力清了清嗓子:「我不是說我願意養你的意思啊!我的意思是,咱們家又不缺錢,我的工作每年也能賺不少,你有必要為了給咱們家增加收入,這麼急功近利嗎?」
看寧時越這個表情和語氣,寧芋萱知道,他這是差不多消氣了。
她很少這麼好脾氣地耐心和寧時越說話,不過瞞著他領證確實是她的錯。
寧芋萱溫聲道:「你說得對,是我考慮不周到。不過事情最後的結果是好的,不是嗎?」
「哪裡好了……」寧時越喃喃道,「你就這麼結婚了,我都還沒以你弟弟的身份,好好和執硯哥談一談。」
這段時間,寧時越一直在劇組拍戲。
閒下來的時候他不止一次地想過,等回北城之後,他要好好地以「寧芋萱弟弟」的身份和謝執硯進行一場談話。
寧時越甚至都想好了其中的一句台詞:執硯哥,雖然我一直支持你們在一起,也希望你們修成成果,但如果你對我姐姐不好,我肯定會堅定地站在她的那一邊。
結果連說的機會都沒有,這兩個人都已經木已成舟了。
想到這,寧時越本來差不多消了的氣,又開始捲土重來。
寧時越瞥了一眼寧芋萱:「別以為我這麼好打發,我還沒完全接受呢。」
寧芋萱彎了彎唇角:「那你還想怎麼樣,我聽聽?」
寧時越:「我要和你男朋……和你老公,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話!」
寧芋萱差點笑出聲。
不過她還是給了寧時越面子,正色道:「行,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進行這場談話?」
寧時越:「就這兩天!」
寧芋萱點頭:「那要不就現在?」
寧時越:「什——」
一個字還沒說完,腳步聲停在他的旁邊。
「時越。」謝執硯站定在寧時越身邊,語氣沉穩,「喝點水嗎?」
寧時越下意識接過來杯子:「謝謝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