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訕訕道:「我沒想到嘛,那個,下次我一定……」
說到一半,寧時越察覺到不對。
求婚這種事情,哪還有下次?
寧時越認命:「我錯了,要打要罰,你說了算。」
寧芋萱看著寧時越。
寧時越小心翼翼地回看她。
半晌,寧芋萱開口:「今天回去的路上,所有的行李都由你負責搬。」
寧時越的眼睛一亮。
寧芋萱瞥他:「我還沒說完呢。」
「下個月我搬家的時候,你得心甘情願地當我的苦力,任勞任怨。」
「三個月之內,家裡的晚飯必須都是我愛吃的菜,你不能有任何怨言。」
……
寧芋萱邊想邊說,寧時越一條條地聽著。
最後,寧芋萱說:「還有等我婚禮的時候,好好想你的婚禮致辭。要是再搞砸了,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。」
——
最後一天的節目直播,在上午十點開始。
趕走了寧時越,寧芋萱換掉睡衣,準備給自己化個淡妝。
她對著化妝鏡正準備先打個底,拿著粉餅的手忽然頓住。
她的鎖骨下方胸口處,赫然一枚粉色的吻痕。
這次的節目行程算是旅行,寧芋萱帶的都是度假風的裙子和衣服。
而且又是夏天,每一件的領口都不高。
寧芋萱快速回想了一下自己僅剩下的兩套乾淨衣服,又對比了一下胸口這道紅痕的位置,得出一個悲傷的結論——
無論穿哪件,肯定都是遮不住的。
至於絲巾什麼的就更不用想了,別說她沒帶,就算真的有,大熱天戴絲巾簡直就是欲蓋彌彰。
寧芋萱無意識地用手指反覆摩挲那道紅痕,仿佛這樣就可以把它擦淡一些。
腦子裡開始不自覺地復盤,這道痕跡究竟是怎麼留下的——
寧時越出現之後給他們拍了幾張照片,然後大約他也知道自己不受歡迎,灰溜溜地先回別墅了。
沙灘上只剩下寧芋萱和謝執硯兩個人。
一開始,寧芋萱還在和男人抱怨,怎麼選了寧時越這麼個不靠譜的助攻。
然後又欣賞了一陣子無名指上的鑽戒。
謝執硯用來求婚的戒指並不是之前她自己挑的那一枚。
但很顯然,謝執硯是參考了當時她的審美,這枚新的鑽戒和之前那枚的設計風格有異曲同工之妙,尺寸也完全貼合她的無名指。
後來不知怎麼,無人的海灘上,兩人又抱在了一起。
到最後,寧芋萱的耳邊只剩下海浪聲,和兩人彼此糾纏的呼吸聲。
乾柴烈火之下,能做的都做了。
不能做的,在寧芋萱綿軟無力的反抗之下,男人依靠自己的全部自制力,才終於停下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