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灼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靠近,背著光,看不清他的神情,只能看見他的垂在腿邊的手臂青筋畢露。
景硯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,他想要解釋,可是嘴巴此時還被封印著,不能說話。
景硯:「……」
他恨!
「這就是你出去的後果?想讓我和你陰陽兩隔?你專門找死?」
雲灼不知何時走到景硯的床邊,陰影籠罩著他,極具壓迫感。
景硯眼睛動了動,被雲灼曲解為是的。
他身上的暴怒氣息更重,「景硯,你之後別想一個人出去,也別想離開我半步。」
景硯:「???」
他滿頭問號,不是,那個,他還什麼都沒說呢,還沒解釋。
怎麼更生氣了?
景硯想不通。
「你傷城這樣,齊沅呢?他怎麼樣?」
雲灼語氣不太好,他詢問齊沅一部分是出於關心,一部分有著隱秘的心思。
雖然很缺德,但他一向習慣了,以後那些想要報復的全部找他,別找景硯。
「他在隔壁病房,齊沅稍微嚴重一點,不過也沒有生命危險,你的那些心思給我收起來。」
袁沉瀟剛處理完罰單的事情來看景硯就聽見雲灼的問話,他猜到雲灼的意圖,厲聲警告。
雲灼平靜的和袁沉瀟對視,雖然雲灼坐在椅子上,但身上的氣勢並沒有因為環境的阻擋低一截,反而更強勢,讓袁沉瀟感受到極強的壓迫感。
他輕咳兩聲緩了緩,勸道:「我知道你的心思,但你也得為景硯想一想,你現在不是一個人,是兩個人,你不顧自己也得顧及他吧?你當然是不怕缺德,可你不擔心短他的嗎?」
觸及到景硯,雲灼就能冷靜思考,他的目光又看向景硯,算是默認袁沉瀟的說法。
「看好你的人,別讓他以後再讓景硯出事,不然我不會客氣。」
「這件事情你也怪不到他身上吧?要怪就得怪罪魁禍首,我已經讓人去抓了,你到時候自己解決,我想比起我動手,你肯定更希望自己動手。」
雲灼頷首,算是不追究齊沅的責任。
車禍是人為,貨車司機並沒有透露出主謀,只供出和主謀聯繫的小嘍囉。
袁沉瀟即使有懷疑對象也不能直接去抓人,畢竟這時候他還在劇組,有的時候不能鬧大,至少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和雲灼有關。
他讓人把供出來的那個倒霉蛋抓走,關在郊外的一處房子,每天就只負責給他一頓少的可憐的吃食,負責他的基本溫飽,只要餓不死就行。
在這段時間內,景硯就一直被雲灼細心照顧著,景硯也知道雲灼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。
每次面對他都說著最狠的話做著最溫柔的事情。
嗚嗚嗚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