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硯身上的哀怨都快凝成實質,雲灼就算腦子再吃遲鈍都察覺到他的不對勁,更何況他腦子也不笨。
他的手握住景硯的手,輕聲安撫著他的情緒。
他知道景硯在意的是什麼,他當初的確誰都不相信,畢竟他一直以來受的教育都是在告誡他不要輕信任何人,即使是同隊的隊員。
因此,當景硯出現在暗色的時候,他也僅僅是將他當成一個同事,對他存在感情也是之後的事情,但那時候在他的心裡事業同樣大於愛情。
至於是何時轉變的思想,他也不知道,可能是在對他的日夜關注中,日漸被他吸引,所以他步步為營,為自己爭取能和他有著交集的機會。
終於,他找到了一個由頭,暗殺他。
儘管這種方法聽起來很笨拙,可他還是成功了。
「你收斂一點,怎麼笑的這麼猥瑣,都和你的帥臉不相配了。」
雲灼做出來的表情和他的臉完全不相符,景硯這個愛美的實在看不下去,只能出聲提醒。
他一提醒,雲灼的矛頭就對準他。
「你究竟是喜歡我這張臉還是喜歡我這個人?」
「有什麼不一樣嗎?不都是你嗎?」
景硯並不想回答,他被雲灼欺騙還沒有找他算帳,他倒是先質問他了,他怎麼就不想想在這件事情上究竟是誰賺了?
他被雲灼吃干抹淨,從身到心,徹徹底底的屬於他,難道這還不夠他竊喜的?問那麼多幹什麼?
景硯的逃避讓本來只是逗人玩的雲灼心裡警鈴大作,他莫名的想要一個答案。
「不行,你不能不回答,你告訴我,你不會還沒有喜歡上我吧?我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,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,結果你對我還沒有一點喜歡?你有沒有心?」
雲灼不依,他想要鬧,腦海中危險的念頭又涌了出來,差一點就要實施,好在景硯及時察覺。
景硯白了他一眼,咬牙切齒道:「好吃好喝?你確定字面意義上的好吃好喝嗎?舒舒服服怕也只是你自己舒服了吧?你做的那一切都是對你有利的,你好意思和我在這裡鬧?」
景硯只要想到那荒唐的三天和現在還掛在他腳腕上的鈴鐺就來氣,他的手放在雲灼的耳朵上,左右拉扯著。
片刻後,雲灼的耳朵徹底紅了他才結束自以為的酷刑。
低頭一看,雲灼的臉也紅紅的,一臉享受的神情讓景硯差點扇他一巴掌。
他有病吧?
都這樣對待他他還能笑得出來?
「你怎麼停了?我覺得很舒服,一點也不疼。」
「閉嘴吧,我現在雖然對你動心了,但是你如果一直說那些讓我掃興的話,我也會下頭的。」
「你對我動心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