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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席一直持續到戌時,結束時,景硯抱著醉醺醺的小狐狸快步走回家。
剛到家,小狐狸就開始顯露本性,它在景硯的懷裡掙扎著,在景硯把它放下後抱著景硯的腿旋轉跳躍,屁股扭扭,手舞足蹈的模樣讓景硯忍俊不禁。
他很遺憾這一幕並不能記錄下來讓清醒的小狐狸看見,也很頭疼。
早知道他就應該看著小狐狸,不讓它沾那一點酒,誰知道它一隻狐狸會醉酒啊?
一刻鐘後,小狐狸終於累的癱倒在地,趴在地上吐著舌頭翻著白眼。
他蹲下身把跳累的小狐狸抱進房裡,給它煮了一碗醒酒湯,不管究竟有沒有作用,至少得先試試。
喝完之後,小狐狸安靜的睡著。
景硯鬆了一口氣,還好,至少現在還是乖的。
不過,在他躺下後,小狐狸的作妖開始。
也不知道它夢到什麼,小腿一下一下的踢在景硯的身上,雖然受傷了,但力度還不小。
景硯捂著身上被踢疼的地方起身看著腿在半空中倒騰的小狐狸,給它另外準備了一個窩,讓它睡在裡面,他則是在床上安心的度過一晚。
翌日清晨。
小狐狸神清氣爽,它伸了一個懶腰,突然發現不對勁。
它為什麼和景硯距離這麼遠?
它跳下桌子,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景硯的床邊,一個起跳跳到景硯的身邊,坐在床邊看著景硯。
昨晚它夢到那個老禿驢,他說景硯是它的貴人,和景硯待在一起它的修煉速度都會快上一些,不過儘管是在修成人身之後也不能鬆懈。
老禿驢還教了它一個方法,能幫助它穩固人形,也能讓景硯永遠都不能離開它。
它的目光漸漸下移,落在景硯挺翹的臀部。
具體的方法老禿驢暫時沒有告訴它,只是給了它幾本書,讓它在修煉成人時才能打開,就算它現在想要打開也是不能的,畢竟它現在還沒到非景硯不可的地步。
它對老禿驢的話不屑一顧,它堂堂狐族的少主,怎麼可能會寶貝一個柔弱書生到不能離開的地步?
它是這樣回到那個老禿驢的,但他不相信。
「雲灼,感情是很玄妙的東西,你現在對這種感情不屑一顧,也許再過一段時間你就不會再嘴硬,我之後要閉關很長的時間,不會及時出現,你們都要小心,尤其是姓黃的人,這個人是景硯的死劫,只有在他這裡度過,景硯以後才會平安順遂,若不能度過,他只能等來生。」
「什麼意思?姓黃的對他的生命安全有威脅是嗎?」
「天機不可泄露。」
雲灼氣的跺了跺腳,什麼天機不可泄露,都已經告訴它這麼多,再多說一點又不會怎麼樣,不就是想要裝深沉嗎?
老禿驢的慣用手段,它很了解。
為了它成功修成人形,雲灼決定讓景硯遠離所有姓黃的,不管那個人是好是壞,都不能來往。
而在此時,景硯的門外面站著兩個人,其中一個僕人打扮的正敲著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