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哭。」
景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總覺得他自從和雲灼表明心意之後就變得很脆弱,明明之前他不是這樣的,可能這就是有愛的人在身邊,才敢慢慢的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。
「我先走了。」
雲灼離開了。
景硯盯著他的背影哭聲越來越大,眼淚越流越多,他也不知道為何,就感覺心口很疼。
他知道雲灼有著普通人沒有的能力,也知道雲灼絕對不可能出事,可他就是想流淚,甚至感覺他和雲灼不可能再輕易的相見。
雲灼耳聰目明,他也聽見了景硯的哭泣聲,幾次都想回去抱著他哄,可是他不能。
黃家的做法越發猖狂,不抓緊時間解決誰知道他們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,他不能把對景硯有威脅的人繼續留著。
「你想毀屍滅跡?」
一道蒼老的聲音在雲灼的耳邊響起,他轉頭一看,正好和一位白頭髮老人對視。
「老禿驢?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
雲灼一把抓住老者的肩膀,驚訝詢問。
被稱為老禿驢的老者一臉撇撇嘴不滿,「都說了別叫我老禿驢,我現在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樣,你看看看看,這是我的頭髮。」
老者將頭湊過去,手上拿著他的頭髮塞進雲灼的手裡,讓他切身感受感受。
雲灼丟掉頭髮,一點都不在意他的話。
「這些不重要,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你是來幫我的?」
「我是來阻止你大開殺戒的,我知道你心疼景硯,也不喜黃家人的所作所為,可這並不代表你能做那些為你增添業障的事情,你難道不想繼續修煉嗎?這世上本就對妖很嚴苛,別得不償失。」
雲灼白了他一眼,「那我怎麼辦?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景硯一直擔驚受怕的,黃家人肯定不會放過他,他們不顧事情真相,就只偏心自家人,憑什麼?」
「你也說了,他們是一家人,自然得偏心自己家人,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很憋屈,這樣吧,只要你傷及他們的性命,你想對他們做什麼都可以。」
「真的?」
雲灼不敢相信老禿驢話里的真假,畢竟他一向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,這次滿足他,會不會有什麼陰謀?
「你不會心裡憋著什麼壞吧?」
老者拿著手裡的扇子拍了一下雲灼的腦袋,「說的是什麼話,我什麼時候對你耍過心眼?你到底要不要去?如果要去我就帶著你去,如果不去你就回去陪著景硯,我剛剛可是看見他哭的很慘,那模樣可真是我見猶憐吶~」
老者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樣,被雲灼惡狠狠的瞪著。
他咬牙切齒的模樣讓老者失笑,「這樣看著我做什麼?我可對小男孩沒什麼興趣,你別把我想成黃啟那樣的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