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定要將這個阻礙克服,若他實在要阻攔,她只能選擇最決絕也最一勞永逸的辦法——
解決掉景硯。
太后理直氣壯的問話讓景硯怒極反笑,他才明白,原來人憤怒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會笑出來的。
他眨著那雙和先皇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,清凌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太后,薄唇微揚,一抹嘲諷的笑被太后看在眼裡。
「沒有那個資格,那誰有資格太后,別忘了這個天下這個江山是屬於誰的,誰又是主宰者!你若不是占著我生母的名號,又如何能坐在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,又如何能受眾人敬仰」
「你這話什麼意思?哀家是你的生母,你即使貴為皇上也應該尊重哀家!」
景硯諷刺道:「是不是朕對你太寬容,才會滋長你的野心不管是誰,在朕面前都得縮著,夾著尾巴做人,就算你是朕的生母又如何朕寧願你從來都沒有生過朕!」
景硯的話就像是一把刀毫不留情的刺入她的胸口,冰冷的血液沿著傷口流出,刺骨的疼。
偏偏景硯還向傷口上撒鹽,一點也不管她的死活。
「朕有時候真懷疑,你究竟是不是朕的生母,朕並沒有聽說過不愛孩子的生母,你不會不是吧?畢竟你所做的那些荒唐事多的數不清……」
說著,景硯眼裡湧現出一絲厭惡情緒,他從前聽著關於太后的那些事情時,總會為她開脫,會以為那些人是嫉妒太后,所以才會想著那些腌臢事情污衊她的清白,想要藉此機會扳倒她。
可他再次提起,結合太后蒼白的臉色,他不知為何真懷疑事情的真實性。
「夠了,別再說了,哀家本以為你只是厭惡哀家,沒想到你對哀家居然是這種態度,哀家對先皇的忠貞天地可鑑,即使你是皇帝,也不能隨口污衊。」
太后手指插進肉里,痛覺蔓延至大腦,她混沌的腦子有著短暫的清明,只是手指還是微微顫抖,她隱瞞已久的真相被景硯隨口戳破,她只覺窒息。
景硯冷笑一聲,拍了拍手,在外等候已久的莫淇拖著一個渾身通紅的人進來,他像丟垃圾一樣將手裡的人丟在太后的面前。
太后看見莫淇時微蹙眉頭,不知精硯葫蘆里賣的什麼藥。
「你想要幹什麼?」
「不想幹什麼,只是來揭穿你這個冒牌貨。」
「什麼冒牌貨……」
在太后想要發怒時,癱在地上的人露出半張臉,只一眼,太后就確定那是她前幾日還拉著手對他哭訴的孩子,她的親生骨肉。
此刻,她的親生骨肉正難耐的皺著眉頭在嘶吼,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撕成布條,一條一條的,並不能遮擋住他的春光。
他的臉也漲紅,手在地上無意識的扣著,額頭上滿是細汗,似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,聲音沙啞,身下也表現出極大的異樣,在場的都不是什麼三歲小孩,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純潔人士,一眼就看出他的真實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