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雲灼抱著的那個人面色蒼白,看上去好像隨時要喪命一樣,他覺得很可怕,還是他更重要一些。
見萬覃還擔憂的望著他,他露出一個微笑,自然不勉強。
「萬覃,你快跟著他進去,那個人類不能再拖了,再拖他就要進重症監護室了,你不能讓一個能救活的因為時間而喪命。」
周念宇催促著,萬覃也知道他的心思,他還是不放心的再次詢問一次:「你確定你真沒事」
「我真的沒事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毛病,你如果擔心我,等你把他救了之後再檢查我就好了,我又不會跑。」
「嗯,這個辦法不錯。」
「嗯???」
周念宇歪頭,正打算追問時萬覃已經進小診所,院子裡就只剩下他和那輛他覬覦已久的車。
他看著那輛車眼神放光,即使他開車會暈車,可是他還是很喜歡那種開車的感覺。
他伸出因為興奮而顫抖的手,在車上摸來摸去,感受著金錢的味道,不過他總覺得忘記了一件事情,好像還挺重要的,只是想不起來。
而被遺忘的某人醒了一次之後看清他的處境後又被氣暈過去。
~
雲灼和萬覃站在病床邊討論著關於景硯的傷勢,其實景硯並沒有內傷,只是外傷。
外傷還只是被那個男人勒的,只只需要敷藥幾天再開一些安神的藥就可以出院。
萬覃看著手上的病曆本很是無奈,他不解的看向一臉嚴肅的雲灼。
「他沒什麼大病,你不需要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,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麼會帶著一個人類到我的診所來,你不是一直都對人類沒什麼好感嗎?是什麼讓你改變了看法」
萬覃身處食指微屈,將鼻樑上的眼鏡向上推了一下,眼裡閃過一絲精光。
他的那些小心思雲灼很清楚,「我對那些人類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,不過他不一樣。」
「哪兒不一樣還不是人類,難道他不是人」
說著,萬覃想要湊近看一看景硯,被雲灼及時制止。
他的身前什麼都沒有,可萬覃卻不能向前移動,他看著面前看似不存在的屏障笑了。
「看來他還真不一樣,能讓你這麼護著他,不過你小心人類,別和他們輕易交心,人類可不是什麼好東西,你應該清楚,畢竟你可是真真切切的被那些實驗人員抓走過,即使你現在換成你原來的臉,可發生過的事情不能忘,他們對付人魚的時候毫不手軟,你應該也是知道的,希望你不要做那種背叛人魚族的傻事。」
「我當然不會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