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手扉間為此還單獨和鳴人談了談。
「我得向你道歉,泉奈那天說話太直白了,雖然是事實,但對你來說過於殘忍。」
鳴人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說:「我後來有想過,如果佐助突然死了,明明只要扉間叔努力一下就能讓佐助活下來的,可他還是死了,我再也見不到他了……我只是設想一下都要呼吸不過來了。」
千手扉間饒有興致地說:「所以你要原諒帶土嗎?」
「那對我爸爸媽媽太不公平了吧?」鳴人卻說:「如果按照泉奈叔的設想,來日小千歲找到我說他原諒我了,我真的會生氣!扉間叔這麼好的人,小千歲怎麼能輕易原諒殺了扉間叔的人呢?」
金髮男孩茫然無措,完全想不明白,「可我現在並不想殺了帶土,因為……如果我殺了他,泉奈叔和扉間叔也會難過吧。」
那麼這兩個對他很好的叔叔們會不會不再理他了?
仇恨就像是鎖鏈,層層纏繞著我們每個人,無法掙脫,無法逃避。
「我好難受,不知道該怎麼辦,我不想再失去了,可我也會想,如果不是他,也許我就如小千歲這樣有愛我的父母……帶土他太過分了!」
男孩哭得稀里嘩啦,他向千手扉間求助,「我該怎麼辦啊?」
千手扉間聽後一聲長嘆,怪不得阿修羅和因陀羅爭鬥會在鳴人這一代結束,因為鳴人天生理解仇恨、包容仇恨,只因為他從出生開始一無所有,所以會用盡全力抓住能得到的一切。
哪怕是仇人,哪怕是厭惡他的人……鳴人也不在意,因為這說明對方看到了鳴人,而不是無視他,將他當成了不存在的東西。
「不知道該怎麼做的話,就先變強吧。」千手扉間壞心眼地說:「我大哥當年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仇恨問題,還被我父親揍了,後來大哥變強了,所有人都聽他,於是大陸再也不會誕生新的仇恨,於是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。」
千手扉間摸了摸鳴人的腦袋:「想不明白就先不要想了,做你能做到的事吧,比如進入下一步修行。」
鳴人輕輕嗯了一聲,他擦了一把眼淚,天藍色的眼睛乾淨澄澈,有了幾分曾經波風水門的影子。
鳴人似乎長大了很多,又似乎還是那個開朗活潑的小子,只不過在修行之餘,他會花大量時間湊到千歲寶寶的搖籃前。
看著這個孩子,他會忍不住想,自己的父母當年也會如此期待著他嗎?似乎自己這麼做了,恍惚也能感受到從淨土而來的、看著自己的溫暖目光。
這一天,鳴人結束了日常修行,洗了個涼水澡,他盤腿坐在搖籃前,一邊推著搖籃一邊休息,突然隔壁紙門被拉開,泉奈從裡面走了出來。
鳴人下意識地露出個大大的笑臉,招呼泉奈:「泉奈叔,你工作結束……額……」
出乎鳴人的意料,泉奈沒有穿居家的浴衣,而是換上了一身深藍色高領長袍,腰間系了白色腰帶,背後有宇智波團扇的標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