泉奈冷眼看著這一幕,他抿唇,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倔強。
宇智波斑像是知道泉奈在想什麼似的,他輕聲說:「將柱間帶進來。」
「……哥。」
「我上次帶著九尾襲村,這次換他帶著神樹偷襲你,他當初給了我一刀,我總要捅回去。」
泉奈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,若讓他來選,他肯定會坐視神樹柱間和輝夜姬戰鬥,在二者都力竭之際再坐收漁翁之利。
但是他的兄長必然不願意。
「我曾恨不得親手殺了扉間,因為你死於他之手,我理智上明白戰場生死自負,他贏了你,你死了,這沒什麼好說的,情感上根本無法接受。」
宇智波斑繼續說:「後來我得了永恆萬花筒,還是輸給了柱間,那一刻我就沒有為你報仇的能力了。」
「我答應柱間,不會對扉間下手,並非是放棄了仇恨,而是……」
泉奈突然鼻子發酸,他有些難過的別開臉,輕聲說:「我知道,我都知道,哥哥只是……只是輸了……」
宇智波斑無視弟弟的遺願,和千手柱間握手言和,建立木葉村,理想似乎比血親之仇更重要。
但這都有個前提,宇智波斑在永恆萬花筒的加持下,用盡全力發瘋一樣和千手柱間死戰,仍然落敗了。
忍者的規矩,宇智波斑輸了,他的生死自然歸於千手柱間,更別提為弟弟報仇了。
「上次我輸了,這次我想贏一次。」
宇智波斑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腦袋,額頭抵著額頭,溫和地說:「幫幫我吧,泉奈。」
泉奈低下頭,他抬手擦了擦眼角,悶悶地嗯了一聲。
「……好,我會幫您的,您是我哥哥,我無論如何都會幫您的。」
「和你相處的日子很愉快,謝謝你給我第二次告別的機會。」
宇智波斑莞爾,他抬手,指尖拂過弟弟的眼睛,「泉奈,你回去後不用考慮另一個我的事,你自己高興就行了,相信另一個我也這麼想。」
泉奈抬手握住宇智波斑的手,終於沒忍住,淚水簌簌落下。
「我也是,我非常高興能再一次見到您。」
他何其有幸,可以再一次見到過去的兄長,可以一起生活,並肩戰鬥,甚至解開過去的心結。
上天終究是眷顧他的。
泉奈哭著又笑著,笑容燦爛,身形逐漸變淡,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