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清塵…我愛你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身影被拉長，情意纏綿。
*
幾年後，小白貂回了仙萊鏡。
而洛淮初變得更加偏執病態，不再允許夜清塵出去遊玩，選了座遠離塵世的大山，在山頂建了一個小院，瘋狂的將人囚在院中。
對此，夜清塵沒有反抗，知他屍骨融合後的病態，乖巧的陪在他身邊，也只陪在他身邊。
直到許多年後的一個深夜，洛淮初似有所感，猛地驚坐而起，後又瘋狂的吻住被他驚醒的夜清塵，眸中滿是狠戾和瘋魔。
「清塵，不要離開我，不要。」
夜清塵抬手回抱著他，輕輕拍著他的背：「不會離開的，不會。」
「可是我沒有時間了，清塵，我捨不得，我不想走。」
「沒關係，我們還會再見的。」
見他逐漸平靜，夜清塵退出他的懷抱，親了一下他的嘴，笑著說：「洛淮初，你還記得嗎？我曾經說過我很喜歡你的名字。」
「記得，我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，也記得你是天上的小神仙，專門來找我的。」這對洛淮初來說，是靈魂深處為之顫慄不已的事。
「對呀，可是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為什麼喜歡你的名字。」
洛淮初摟著人重新躺下，讓他趴在自己身上，手指輕輕捏著他的後頸，語氣偏執：「小清塵終於要告訴我了嗎？」
「其實你也是神明，我的名字是你起的，你還給我起了一個尊號，叫初陽。」
洛淮初眼中開始染上瘋狂病態：「初陽，淮初，你看，我說過不論怎樣我都不會忘記你的。」
「是啊……」夜清塵蹭了蹭他的胸膛說：「那會兒我們就在一起了，只是我不懂，所以你不高興，就走掉了，我便只能來找你了。」
「清塵說錯了。」
「嗯？哪裡錯了？」
「我不會因你而不高興，不論何種境地，只要你在我身邊，我就是高興的。」
夜清塵雙手按在他胸膛上，微微撐起身：「那你為什麼要走掉？」
「我雖沒有那段記憶，但我知道，我這般愛你，你若什麼都不懂的話，我大概會想盡一切辦法，讓你懂。」洛淮初伸出手摩挲著他的臉，語氣輕柔卻又瘋狂偏執：
「那麼現在，你懂了嗎？」
夜清塵點了點頭，眼中有水光閃過：「我懂了，洛淮初。」
「真乖……」
吻變得溫柔繾綣，洛淮初目光沉沉的看著身下眼尾微紅的人：「清塵，你還會來找我嗎？」
「當然。」
「好，我等你，不，我也會去找你的，上天入地，你所到之處，我都會去找的……」
人一旦陷入到愛里，就會變得很低很低，低到塵埃里，再從塵埃里開出花來。
黑霧開始蔓延，夜清塵愣愣的放下手，看著黑霧逐漸消散，最後只殘留一縷，繞著他轉了兩圈後，鑽進了鎖骨間的紅痣里。
夜清塵靜靜的躺下，扯起被子將自己裹緊，摸了摸有些發燙的紅痣，隨後閉上眼，化作一抹白光消失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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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百里黃泉路，是人這一生最後的歸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