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老婆,不生氣不生氣,手打疼了吧,來,老公給吹吹…」
說著就拉過夜清塵的手啄吻。
夜清塵一把推開他,惱怒的瞪著他:「從今天開始,你給我睡一個月的地板!」
「emmm……老婆,地板硬。」
「你一身的腱子肉還怕硬?!」
「不是,是你…唉,沒事,那我睡吧…」
夜清塵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,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。
起身洗漱完就帶著小龍貓出了門,今天要去給杜松新開的畫室幫忙,可不能遲到。
杜松的畫室主要教小朋友畫畫,夜清塵看著那些小蘿蔔頭,想到了福利院的那些孩子。
有一年沒回去了吧,過兩天該回去看看了。
傍晚林暮初過來接他,在路上的時候,夜清塵說起回福利院的事,林暮初自然願意陪他回去。
吃過晚飯後,林暮初急匆匆的收拾完,一把就扛起人進了浴室。
夜清塵愣愣的被他洗乾淨,又被他撈出來。
只是……
被擦得蹭亮的地板上,林暮初躺在上面,眼底無比濃烈的愛意,甚至帶上了狠戾的偏執……
…從那以後,夜清塵再也不讓林暮初睡地板了,畢竟最後遭罪的還是他自己。
膝蓋都紅了呢…
*
C市最大的醫院裡,躺著一個植物人。
醫生稱之為新一代的「醫學奇蹟」,畢竟迄今為止,從未有過一個植物人能躺三十年之久。
先進的儀器上顯示著一切正常的數據。
但是,人就是不醒。
直到有一天,來了一個律師。
律師說,趙式基金會每年都會固定打款到醫院,承擔植物人的所有開銷,直至其自然死亡。
醫院院長簽署了協議,沒有人反駁,畢竟有錢不掙是傻子,更何況,打得還是一筆巨款。
至於那人什麼時候自然死亡,誰也不知道……
…
夜清塵和林暮初每年都會回福利院待幾天,從不改變。
哪怕院長已經去世。
林暮初早在四十歲那年,就將公司的股份變現,帶著夜清塵搬到了江鎮。
那條大江旁,新建了一個別墅區,正好是林暮初和石韋的公司投資的。
林暮初把背對大江的那一棟留了下來,和夜清塵住了進去。
兩人一龍貓過著自己的小日子。
只是後來夜清塵幾乎不出門了,不是林暮初不讓他出去。
而是他自己不想出去,他想和林暮初待在一起,一分一秒都不願分開。
林暮初對此高興得不行,抱著夜清塵在院子裡轉圈。
可已經七十來歲的人了,身體再好,也不像年輕時那樣,太突然的動作,讓林暮初閃了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