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光一閃而過,男子的脖子被割開,鮮血流了一地。
黑衣人轉身恭敬地說:「閣主。」
一個墨色錦袍的男子立於屋外,臉上的面具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瘮人:「處理乾淨。」
「是。」
…
夜清塵坐在湖邊的涼亭下,撐著下巴逗弄石桌上的小白貂:「崽啊,為什麼每次我都找不著他,他卻可以一下子就找到我呢?」
「嘰嘰?」【難不成瘋子仙君在阿爸身上裝定位器了?】
「不可能啊,每次的身份都不一樣…」
夜清塵有些疑惑,但定位器什麼的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副將寸風疾步走來說道:「將軍,府外有個人說奉大皇子之命前來……服侍您。」
夜清塵疑惑地看向他:「什麼?」
「那人說,大皇子讓他來服侍您?」寸風有些難以啟齒,雖然知道自家將軍喜歡男子,但這直接送個男寵來,也太過孟浪了些吧。
更何況那男寵還是自己提著包袱走來的。
夜清塵皺了皺眉,想起了原主出征前,大皇子為了拉攏他,就說送個美人過來,原主本想拒絕,奈何大皇子說只是個男寵而已,不喜歡殺了便是。
原主並非嗜殺之人,想著到時候人來了再悄悄送走就好,便答應了。
沒想到還真給送來了。
「把人帶到客房,晚上悄悄送出城,給點盤纏送遠點。」夜清塵直接就按照原主的本意處理。
寸風也覺得這樣合適,先不說自家將軍有心儀之人了,就說將軍這麼些年守身如玉,就知道絕不是那種會眷養男寵的人。
於是寸風帶著那個高大的男寵走到客房:「你先在這裡休息,晚上我會派人送你出城。」
「出城?」蒼北眼神一沉,一身寒意都快控制不住了。
寸風只當他是擔心無法交差,於是寬慰道:「將軍仁慈,不會傷害你,屆時會給你一筆盤纏,走遠一點,不要被大皇子的人發現就行。」
想了想,寸風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,免得這人因誤會而記恨:「將軍已有心儀之人,送你離開只是不願牽連無辜,你…莫要糾纏不休。」
蒼北摸了摸臉上的面具,斂下眸中殺意,低聲說:「好…」
離開了的寸風並不知道,客房裡那張厚實的木桌在一瞬間碎成了渣子。
蒼北瞥了一眼地上的木屑,嘲諷的勾起嘴角,喃喃自語:「有心儀之人啊……」
...
用過晚膳後,夜清塵靠在臥房的木榻上看書,兵書生澀難懂,但一字一句慢慢地看,倒也漲了不少見識。
房門突然被推開,昏暗的燈光下,只看到一個高大身影。
但隨著人走進屋,那熟悉的氣息也撲面而來。
夜清塵眨了眨眼,看著他走近,蹲在自己面前。
「將軍,春夜孤冷,奴家來服侍您。」
若不是那臉上的寒鐵面具,和一身的戾氣,這樣的話倒是有些繾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