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試探性的在那隻手上輕輕一吻，沒有再被揮開。
蒼北這才舒心一笑。
夜清塵瞪了他一眼，另一隻手凝出靈氣附在他掌心，見傷口癒合才扯了扯他的右臉。
好奇心又被勾起：「你戴個面具幹嘛？」
「遮醜。」蒼北剛剛落下的心又高高提起，見他伸手要取下面具，想要阻止，卻不知為何又一動不動的任由他動作。
銀色的寒鐵面具被取下，露出完整的一張臉。
原來被面具遮擋的地方，是幾條紅色絲線，從左眼下繞著眉尾蔓延至左額。
「哪裡丑了，明明很好看啊。」夜清塵輕輕撫摸。
紅線交織蔓延，像是流水線條一般，一點也不醜，反而多了一些魅惑之氣。
蒼北一直看著那雙浩瀚星辰般的雙眼，想要從裡面找到一絲害怕或是厭惡。
可那雙眼睛裡，只有欣賞和愛意。
這個發現讓蒼北的心顫慄不已：「真的嗎？」
「嗯嗯，當然是真的。」夜清塵點點頭：「我可以抹除這個紅線，但是我又覺得實在好看極了，要不這樣吧，以後你在外面戴面具，只有咱倆的時候就不戴。」
蒼北已經戴了十年的面具了，早已習慣，見他真的覺得好看，自然不會反對：「好，都聽你的。」
夜清塵視線從紅線挪到他眼睛：「現在就是聽我的，剛剛那股子狠勁兒呢？怎麼，交易不做了？」
擺明了一副秋後算帳的模樣，蒼北急忙認錯：「清塵，別生氣，我是被氣糊塗了，沒有要真的做交易的意思。」
「那如果我答應了你的交易呢？」夜清塵很想知道他會怎麼做：「說實話，不准騙我！」
蒼北目光深沉，語氣偏執：「若是你答應了，我也不會就這樣碰你，我會先找到那個人，然後...剝下他的皮，做成人皮面具，取而代之...」
夜清塵點了點頭，雖然依舊瘋，但也很誠實嘛。
「那現在呢？」
「現在...我會讓你心裡、眼裡永遠都只有我一人。」蒼北摸了摸他的小臉：「別怕，我永遠也不會傷害你。」
夜清塵打了個哈欠，扯了扯他的衣袖，又拍著身邊的位置：「困了。」
蒼北褪下外袍，躺在外側，將人摟進懷裡親了親：「睡吧。」
...
寸風有些震驚地看著客房裡碎成木屑的桌子，這大皇子送來的男寵該不會惹怒了將軍，被殺了吧？
他可不會覺得一個男寵能把厚實的木桌搞成這樣，將軍府戒備森嚴，也不可能有人悄無聲息的闖進來。
而府里有能力做到的，就只有將軍一人。
腳下一轉就往主院衝去，也不知道現在去處理屍體來不來及，希望將軍不要遷怒於他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