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室內嵌著夜明珠,花祈安將那人的表情反應具收眼底,嘴角微揚,語調散漫,說出的話卻連一旁的玄魁都心頭一顫。
「將你們的肉全都片下來,再送還給秦自慈可好?」
「唔!!唔唔!!!」
幾人瘋狂搖頭,想要求饒。
「嗯……這樣好像有點太麻煩了…」花祈安眼底開始漫上病態的暗芒,歪了一下頭,繼而道:「那便剝下你們的臉送去吧,如此一來倒是簡單多了~」
「唔唔唔!!!」
花祈安對他們的反應極為滿意,將劍尖抵在其中一人的耳根處,順著下頷骨劃至下巴,又徐徐朝上,順著下頷骨劃至另一邊耳根,太陽穴,額角,最後與起點匯合。
這人似乎已經痛得沒有力氣發出聲音了,而其餘幾人更是瞳孔緊縮地看著這一幕。
一時間死寂的石室里只有血滴落在地的聲音。
以及劍尖挑起那人臉皮時,微弱的、如絹帛一般的撕裂聲。
「玄魁,拿盒子來。」
終於,一張完整的臉被取下,花祈安用劍尖挑著臉皮,放入玄魁拿著的木盒中。
玄魁看都不看一眼,瞬間扣上蓋子。
這副模樣逗笑了花祈安:「跟了我這麼多年,還不敢看啊?」
魔教三個護法,唯有玄魁敢陪著花祈安走進這間石室,也只有玄魁敢一板一眼地說實話:「不是,晚上吃的牛肉,怕吐了浪費。」
花祈安嗤笑一聲,繼續下一個目標。
玄魁始終垂首立在一旁,他是真的不怕,也是真的怕。
不怕花祈安的殘忍變態,怕牛肉吐出來浪費。
他們三人自幼便被花祈安撿回來,四人一起練功,一起殺人,一起長大,對彼此的性子相當熟悉。
花祈安也從未隱藏過他嗜血的一面,他們三人對此也都無所謂,因為只要他們不背叛花祈安,花祈安的劍就不會對著他們,既如此也就沒什麼好害怕的了。
況且花祈安是個很大方的教主,教中一應事物都丟給他們三人,包括錢財,這樣的主子誰不願意跟啊。
只是玄澤和玄容腸胃沒他好,這樣的場面,大抵是會忍不住直接吐出來的,只有他,腸胃好,身體棒,吃嘛嘛香,只要不去仔細看,就沒問題。
正想著,又聽到花祈安要盒子,玄魁打開蓋子,餘光見劍挪開,又「啪」的一下蓋好,疊放在方才的盒子上。
繼續垂首而立。
花祈安斜睨了一眼他,又見剩餘三個活生生給嚇死了,有些無趣地抿了下唇,將劍扔在一旁,往外面走去。
只是剛走到門口,花祈安原本還有些嗜血暗光的瞳眸猛地一縮,臉色瞬間蒼白,身體僵硬,連帶著聲音都有些顫抖:「清…清塵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