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軟、心疼有心動帶來的後果就是,夜清塵眼睛哭腫了,嗓子喊啞了,也沒換來容朔的半分心軟。
帶著鼻音的嗚咽因昏睡暫停了半個小時,後又斷斷續續響起。
直到陽光將院子裡的積雪融化,人也徹徹底底的昏了過去,容朔才抱著人走進了浴室。
憐惜又珍重的吻輕輕落在那紅腫不堪的嘴上,捻好被子,容朔饜足的半眯著右眼,輕拍著懷裡人的背,無聲安撫。
...
夜清塵醒的時候還有些恍惚。
渾身就像散架了一樣,提不起半點力氣,尤其是腰,完完全全遠航沒有知覺。
偏生睜眼看到的又是一副撩人景象。
疤痕交錯的健碩胸膛小幅度起伏,自己的手還貼在上面。
實在氣不過的夜清塵用僅有的一絲力氣「使勁」一掐。
貼著的胸膛劇烈起伏,掌心的溫度驟然升高,隨後便是沉重的呼吸聲,最後就是抵著他的炙熱。
夜清塵震驚的瞪大了雙眼,仰頭看去。
只見原本熟睡的人右眼閃著暗芒,一片清明,哪有半點剛睡醒的惺忪。
「你...咳...」聲音沙啞得不像話,一開口就感覺嗓子又干又疼。
容朔急忙起身倒了一杯溫水,妥帖的餵到他嘴邊。
嗓子得到緩解的夜清塵瞪著赤條條杵在床邊的人:「你!接下來一周都不許碰我!」
「咔擦!」
手中玻璃杯應聲而碎,容朔臉色一黑。
夜清塵可不會怕他:「怎麼?顯擺你力氣大啊?這麼有力氣你去倒把垂楊柳啊,沒準兒還能流傳千古。」
「不行。」
「什麼不行?你不行?我看你行得很吶!」
容朔蹲下身一邊撿玻璃碎片一邊說:「最多一天。」
夜清塵這下子聽懂了,合著他是在說剛剛自己說的一周不許碰的事兒。
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,說一周就一周,少一分鐘都不行。」
容朔右眼微光一閃,拿著玻璃碎片走了出去,片刻後再回來時,耷拉著腦袋頹喪地開始穿衣服。
穿好自己的,再低著頭替夜清塵穿。
夜清塵見他如此微微挑眉:「別以為你裝可憐我就會心軟。」
「我沒有。」帶著鼻音的話一說完,容朔就緩緩抬起頭,右眼通紅,睫毛上還掛著淚珠,戚戚然地看著夜清塵。
一副偷摸哭過的樣子,讓夜清塵心尖兒一顫。
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殘忍太無趣了。
容朔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,趁著轉身拿外套的時候,勾了勾唇角,再回頭時,神情已經恢復如常。
...
夜清塵窩在沙發上,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院子,心裡糾結極了。
一邊因容朔太過分而氣憤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