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沒有說話,但小豚鼠卻軟趴趴地從容朔肩上滑了下來,被容朔及時接住,塞進了西裝口袋裡。
渾東又抽了一口雪茄,看向容朔:「祁先生…我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,影響到你們的感情了,抱歉,容朔。」
說是抱歉,語氣里卻沒有半分歉意,甚至沒有絲毫波瀾,還直接拆穿了容朔的身份。
【阿爸,房間封鎖好了,但是屋子裡還有監控槍和機關,崽崽這就去解決。】
【速度要快。】
「既然知道是不該說的,那又為什麼要說出來呢?」夜清塵毫不客氣地回懟。
渾東姿態散漫地靠在沙發上,一手夾著雪茄,一手置於沙發扶手上:「說出來才會有好戲看,不是嗎?」
「那你要失望了。」夜清塵抬起兩人緊握的手:「戲不在我們身上。」
容朔順勢將人攬進懷裡,警惕地看著渾東。
渾東手指輕輕在沙發扶手上點了點:「沒關係,好戲是需要搭台子的,我找個人來陪你們一起演。」
話音剛落,門口傳來敲門聲。
【親親阿爸,是邪物寄身的人。】
【放他進來。】
「進來吧。」渾東雙腿交叉,擱在茶几上。
門被推開,走進來一個背著長刀的男人,約摸三十多歲,卻有著一頭白髮。
夜清塵有一瞬間差點控制不住殺氣。
這人就是當年刺瞎容朔左眼的人,沒想到同時也是邪物寄身的人。
還真是冤家路窄,倒省了他去找人。
「老大,有何事吩咐?」男人關好門後,並未走近。
渾東對著他招了招手,見人走過來,對容朔說道:「原江,我的...得力幹將,善使長刀,想來你應該沒有忘。」
容朔目光冷冽,渾身煞氣縈繞,夜清塵那雙栗色眼睛閃過一瞬的黃藍光彩。
「原江,這位便是七年前被你刺瞎左眼的容朔,容昌的孩子,雖然不知道找了什麼神醫治好了眼睛,但人不會有錯。」渾東似乎真的準備搭建一個戲台子,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。
原江身體一僵,有些拿不準渾東的意思:「老大...」
「欸,先和老朋友敘敘舊,其他的事稍後再說。」渾東抬手打斷了原江的話。
夜清塵冷笑了一聲:「看來今天這場好戲,你是非看不可了…」
渾東的做法簡直是在夜清塵的底線上蹦迪,若不是顧及這屋子的槍和機關可能會傷到容朔,夜清塵很想直接剁了這兩個人。
渾東彈了一下雪茄:「高處不勝寒,有些無趣,找點樂子來看罷了。」
「好啊,你既然想看,那先來一場武打戲好了。」夜清塵剛站起身就被容朔拉住。
容朔把夜清塵按回沙發:「我來。」
夜清塵點了點頭,單手結印祭出黑劍遞給容朔,小聲說:「不用擔心我,崽崽那邊快要解決好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