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沒有說謊！」夜清塵抬手抵在對方胸膛上：「還有，我有名字的，你不要叫我小血族。」
這個稱呼聽起來怪怪的。
樓遲嗅著鼻尖縈繞地獨特淡香，眼神幽暗：「那你叫什麼呢？」
「夜清塵，你呢？」
「樓遲。」樓遲突然低下頭，靠近他的耳垂，語氣森然：「一個狼人，你的死敵...」
呼吸打在敏感的側頸，夜清塵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脖子，軟軟地問道：「那你要殺了我嗎？」
「我應該殺了你的。」
和昨晚一樣的對話。
夜清塵突然摟住他的脖子，閉上眼將脖子遞了上去：「那你動手吧。」
一副將性命交到樓遲手中的模樣，極大程度地撫平了樓遲心中的狠戾。
張嘴便咬住了主動送上門的美味，留下一串曖昧紅痕。
樓遲撐起上半身，看著身下還猶自閉著眼「等死」的人，眸中染上陰騭。
「咕~~」
突兀的聲音打破曖昧的氛圍。
夜清塵緩緩睜開眼，尷尬地笑了一下，眸中水光瀲灩：「餓了...」
說著還直勾勾地盯著那誘人的脖子，咽了咽口水。
從未喝過鮮血的身體，頭一次感受美味，所以消化得很快，才一天就又餓了。
「喝過幾個人的血？」樓遲突然問道，像是在問晚餐吃什麼一樣，語氣頗有幾分漫不經心。
若是忽略那陰惻惻的眼神，或許還稍稍有那麼一丁點的和善。
夜清塵在心裡翻了個白眼，暗罵了一聲虛偽，可表面卻乖巧柔軟：「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沒喝過血，昨晚餓極了出來找血果，結果弄丟了，所以才...」
所以才會被樓遲遇到，並且撿了回來。
「真乖...」樓遲滿意地褪下了眸中森冷，攬住他的腰坐起身，將人抱在懷裡按著他的後頸靠近自己脖子。
柔軟的舌尖再一次觸及敏感的脖子，尖牙刺進皮膚，樓遲細細感受著席捲全身的酥麻，饜足地勾起了嘴角。
這不知道的，還以為他才是喝到美味的那個人呢。
夜清塵閉著眼小口喝著，同樣也細細感受著嘴裡的美味，沒有想像中的血腥味，是熟悉的氣息夾帶著清甜和淡淡的酒香。
仿佛喝進嘴裡的是甘甜的美酒。
作為神明，就算再飢餓，夜清塵也不可能墮落的去喝人血，但如果食物是樓遲的話……
那太好喝啦！
夜清塵收回尖牙，舌尖掠過細小的牙洞，恢復如初。
「好喝嗎？」樓遲啞著嗓子問道。
夜清塵退開一些，望進那雙幽深瞳孔里，舔了舔殘留嘴角的美味，眉眼彎彎：「好喝～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