浩瀚星辰般的雙眼彎成了溫暖的弧度，嘴角上揚，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。
這一笑，直接讓在場的兩人看呆了。
莎莎痴痴地看著夜清塵，心想漂亮哥哥應該配更好看的人，慕梟大哥雖然也很好看，但是太冷漠了，從來不笑，和漂亮哥哥一點都不般配。
慕梟目光如炬，擱在夜清塵腰間的手微微泛著灼熱，這般明媚的少年是他的，不應該帶出來的...
視線落在一旁沉陷美色的小女孩身上，慕梟抬手按著夜清塵的腦袋貼在了自己胸膛上。
隨後聲音冷戾地說：「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！」
莎莎人小膽大，雖然有些懼怕慕梟，但美色當前，竟騰然升起無盡地勇氣，雙手叉腰，仰起頭：「你這麼凶會嚇到漂亮哥哥的！我看的是漂亮哥哥，又沒有看你，人家漂亮哥哥也沒有說不許我看！」
自以為自己很兇，實際上雙手早就冒汗了，兩隻圓溜溜的眼珠更是上下左右的亂轉，就是不敢對上慕梟的視線。
慕梟冷笑了一聲：「他是我的，我說不許看就是不許看。」
「你蠻橫不講理！淺叔叔說，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，根本不存在誰是誰的，你這樣會讓漂亮哥哥沒有自由的。」
「他，不需要自由。」慕梟沒了和她周旋的耐心，周身狠戾氣息爆發，抱著懷裡的人坐在沙發上，雙眼微眯：「你再多說一句話，我就讓淺叔把你扔回帝國。」
莎莎猛地雙手捂嘴，眼睛睜得老大，瘋狂地搖著頭往後退。
夜清塵埋在慕梟的懷裡沒有說話。
只是心中不免感慨。
那句『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，不存在誰是誰的』，曾經他也對祁無殤說過。
那時候他什麼都不懂，只以為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路要走。
現在他依舊覺得那句話是對的，只是不再用於這個混蛋身上。
這人和旁人是不一樣的。
旁人可以遊覽萬千紅塵，喜歡諸多人事物，也不一定需要依附於誰。
可這人千萬年的歲月里，只有他，沒有喜歡的東西，也沒有討厭的東西，唯一能牽動思緒的，大抵也只有他了吧...
夜清塵勾起了嘴角，伸手回抱，輕輕順著他的背，小聲說道：「我不需要自由，我是你的，你也是我的，我只要有你就夠了。」
小人魚柔聲細語的安撫，沖淡了慕梟身上的狠戾。
慕梟低下頭，薄唇落在白皙側頸，啄吻著說：「對不起，剝奪了你的自由，但是很可惜，我並不打算放手。」
「嗯，永遠都不要放手。」夜清塵愈發能體會到對方每一次的恐懼。
他也會害怕，害怕被丟下，害怕失去這濃烈到徹底淹沒他的深沉愛意。
莎莎縮在牆角，懷裡抱著一隻布偶熊，眼睛裡滿是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