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謝謝,習慣的。」
「不用這麼客氣。」淺世宗摸了摸身旁莎莎的頭,輕聲說:「莎莎,我和漂亮哥哥有點事情要說,你先去外面玩好嗎?」
莎莎見他雖然保持著往日的溫柔,但眼神里卻透露著嚴肅,點點頭乖乖地站起身走了出去。
夜清塵一直看著淺世宗,心裡對之前察覺到的怪異之處有了肯定的結果。
於是直接開口說:「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。」
淺世宗眉尾一揚:「真巧,我也有問題想問你,你先問。」
「你...是怎麼剝離那個東西的?」夜清塵眼神犀利,指尖隱隱有靈氣溢出。
淺世宗臉上溫和的神情倏地僵住,看向夜清塵時,帶上了防備:「你在說什麼?」
「之前應該有個東西在影響你的想法,但是我只在你的身上發現了一絲微薄的氣息,所以我有些好奇,你是怎麼剝離的。」夜清塵耐心地說得更加詳細。
卻讓淺世宗更加警惕。
淺世宗坐直了身體,右手下意識地放在了左腕上:「你是誰?你怎麼會知道這個?」
「我是誰不重要。」夜清塵聳了聳肩,端得一副散漫姿態:「重要的是,那東西只是暫時沉睡,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。」
淺世宗眼神一凜,手指微動,卻又在即將觸碰到手腕時挪開,嘆了一口氣,語氣有些沉重:「我知道,只是我只能做到這樣...」
「沒關係,我會解決。」
「你到底是誰?或者說,你是從哪裡來的?」淺世宗帶著探究將坐在對面沙發上的清冷少年重新打量了一番。
卻什麼都看不出來。
夜清塵依舊隨意地坐在沙發上,後腰處墊了一個抱枕,讓他可以舒服地靠著,因此,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懶倦放鬆起來:「我說了,我是誰不重要,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嗎?」
畢竟要剝離邪物,對於一個沒有任何靈氣的凡人來說,是幾乎不可能的事。
沒錯,邪物。
昨天第一次見到淺世宗的時候,夜清塵就察覺到了不對勁,只是那殘留的一縷氣息太淺淡,並不是很確定。
今日一見,仔仔細細地看了之後,夜清塵便確定了下來。
這是一個被邪物寄身過的人。
淺世宗垂下眉目,看著自己早已癒合,只剩下一道淺淡疤痕的掌心,聲音有些破碎:「我...用一個人的命...換來的...」
二十五年前。
淺世宗是一個星際警察,在一次抓捕海盜的途中受了傷,被邪物趁虛而入寄身。
邪物想要吞噬掉他的意識,完全掌控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