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尖輕點，瞬間出現在了幾里之外。
幾息間便到了這次的目的地。
夜清塵看了一眼開裂的土地，和那些枯死的莊稼，眸色冰冷。
這就是愚昧無知害死了數不清的無辜之人後，所得到的報應，這個村子裡，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。
即便是尚不知事的稚子，耳濡目染下，也會成為一把利劍。
滄陵抱著夜清塵落在一間破舊的屋頂上：「看樣子它要晚上才會出來。」
「滄陵，三年前的那些祭品都去哪兒了？」自素冉之後的祭品五個被山魈吃了，四個被素冉救走，原主早在轎子裡就因反抗逃跑挨的那一棍喪了命。
可以前的呢？
滄陵揚手變出個椅子，抱著他坐下後漫不經心地說道：「五十年前，這裡鬧了蝗災，第一個祭品就是從那時開始的，一個閒得慌的山神帶走了那個祭品，解決了蝗災，還給祭品的父母留下一筆錢財。」
「村民嘗到好處，開始每五年獻祭一次，這期間我一直在沉睡，那些祭品大抵都被河水吞噬了。」
「嗤~這些愚蠢的人還以為河神顯靈，庇佑他們風調雨順，哪裡知道是那京都紫微星降世，註定會天下太平。」
第462章 河神的祭品（05）
夜清塵抬起頭正好瞧見他眼裡的諷刺：「所以三年前那位皇帝駕崩了，這裡就發生了旱災？」
滄陵將下巴擱在他的頭頂蹭了下：「嗯，這個村子早已被怨氣籠罩，消亡是遲早的事，你占的這個身份，可有因果要斷？」
「有。」夜清塵並不意外他知道自己不是原主，畢竟人家可是元神遊歷了好幾世的河神，抬手指向村子裡：「他母親臨終前讓他回來帶走他父親在宗祠的牌位，就在那裡。」
原主父親去世後，其母親實在厭惡村子裡的獻祭習俗，也擔心自己的兒子成為祭品，便偷偷帶著原主逃離了村子。
原主母親一直記掛著那個牌位，上個月病逝後原主辦完喪事回到村子裡，沒想到還是被當成了祭品。
原本有機會逃走的，可原主記掛著母親遺言，溜進宗祠準備帶走父親牌位，被發現後挨了一悶棍。
滄陵順勢握著他的手吻了一下：「好，那我們先去宗祠。」
夜清塵點了點頭。
只眨眼間兩人就出現在了宗祠里，看守宗祠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，似乎眼睛和耳朵都不怎麼好使了，坐在屋檐下發著呆，對裡面的動靜毫無反應。
原主父親的牌位在左側末尾的架子上。
夜清塵用滄陵教的術法將其收進了手鐲里，轉身看向正中間木架上的一個牌位。
宗祠的牌位大多差不多，可唯獨有一個十分顯眼，金色牌位，硃砂描字，有大功之人才可立此牌位。
夜清塵走上前看了看，轉頭問道：「這...是不是那個被山神帶走的人？」
「也許吧，帶去問問看，若真是的話...」滄陵手指一動，金色牌位憑空消失，繼而語氣玩味地說道：「咱們就當做件好事了。」
夜清塵眼神複雜地看著他。
對於滄陵說的「做好事」，他表示很懷疑，聽這話兩人像是認識，只怕那山神要倒霉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