嵐嶸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後想要還嘴,卻見身旁之人笑得開懷,隨意擺了擺手道:「算了,懶得跟你計較,你來做什麼?」
「做好事。」滄陵手腕一轉,金色牌位懸空而立。
嵐嶸看清上面的硃砂描字後,神情一變:「你從哪兒得來的?」
「說你蠢你還真不動腦子,閉羅村所有的牌位都放在祠堂里,這一塊明晃晃地立在最中間,你莫不是從未想過去找?」滄陵諷刺道。
嵐嶸眉頭緊檸:「我去找過,把閉羅村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。」
夜清塵看著牌位上的<左言>二字,又看向嵐嶸身旁的紫衣男子,想到原主無意間發現的事,幽幽開口:「不是你沒找到,是這個牌位三年前才立起的,此前都只有一個衣冠冢,而且那個衣冠冢就建在祠堂里。」
「你也是閉羅村獻祭的祭品?」嵐嶸問道。
夜清塵點了點頭:「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,本是回來帶走先父的牌位,卻被他們當作了祭品。」
「那個衣冠冢...」嵐嶸眼裡閃過一抹殺意。
「毀了。」滄陵冷聲道,抬手將牌位甩過去:「一件護身法寶,外加出山辦件事。」
「行,謝了。」接過牌位後,嵐嶸抬手一招,一枚綠色玉佩從屋子飛出來,將其遞給滄陵後,攬過一旁的紫衣男子:「左言。」
「夜清塵。」滄陵一邊將玉佩系在夜清塵腰間,一邊說:「外界有妖邪作祟,你去處理東面的,其他的我去。」
「好。」嵐嶸並未多問。
他和滄陵皆是應運而生,雖甚少來往,卻彼此熟悉,兩人實力相當,但大抵是山神和河神有著本質上的區別,滄陵比他要敏銳許多。
既答應了要出山,嵐嶸也不磨嘰。
轉身施了個法術將院子恢復原樣,拉著左言跟著滄陵和夜清塵下山去。
見滄陵有馬車,嵐嶸不甘示弱,一個響指,山中就跑出一匹白馬,抱著左言跨上馬背,微微揚起下巴示意了一下便朝著東邊而去。
夜清塵鑽進馬車後,在識海里問小白貂:【崽,那人能解決邪物嗎?】
【崽崽問過小兔子了,東邊的邪物都是些小嘍囉,畢竟是小世界裡應運而生的山神,可以解決的。】小白貂回道。
夜清塵撓了撓它的下巴,抬頭看向滄陵:「那個牌位對左言來說很重要嗎?」
滄陵點了點頭,將他摟進懷裡:「嵐嶸和左言結了伴生契,那個牌位與左言有因果,若不斬斷,難以共享壽命。」
夜清塵伸出左手,看著左腕內側的赤紅水滴:「這個也是伴生契嗎?」
「對,你在這世上已沒了因果,今後你我二人壽命同享。」滄陵貼在他耳邊,聲音幽然,帶著幾分嗜血危險:「清塵,往後數千年,你都逃不掉了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