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陽張了張嘴，最後點了點頭。
他停在仙帝後期已有五年，此前一直沒有尋到機緣突破，可與清塵相識短短一個多月，他就破開了瓶頸。
離開落音山的時候他就有所察覺，應該是快要突破了，本想著壓制一段時間，至少陪著清塵多遊玩幾天，沒成想竟壓制不住。
夜清塵在他身旁坐下，從芥子空間取出一枚墨玉戒：「相信我，我不會亂跑的，等你突破之後，見到的第一個人一定是我。」
說著便將戒指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。
不大不小剛剛合適，隱隱還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，墨陽摸了摸戒指，抬眼看著夜清塵：「好，你說了，我便信。」
「嗯。」
靈舟飛至一座蒼鬱大山之上。
山中靈氣濃郁，層層霧氣縈繞，參天大樹交錯生長。
夜清塵放出神識覆蓋了整座山，隨後微微皺眉：「崽，你和大鳥去轉一圈兒。」
「好的阿爸。」
大鳥帶著小白貂在山中盤旋。
夜清塵拉著墨陽尋了一個隱蔽的山洞：「就這兒吧，我設個陣法，你安心突破。」
「好。」墨陽抬手一揮，在山洞旁落下一間木屋：「這是我閒暇時做的，看看有沒有缺少什麼？我做些吃食備著吧，很快就好。」
夜清塵心中猛地一跳，抿著唇點了點頭。
看著認真做飯的人，心裡暖流漫延。
這人總是這樣，不論何種境地，總會將他放在第一位，哪怕是即將突破的關鍵時刻，都還掛念著他的吃食，可明明都是修者，早已辟穀...
夜清塵眨了眨有些酸澀眼睛，轉身開始布陣法。
一口氣做了半個月的食物，墨陽將其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木屋裡，出來的時候正好瞧見夜清塵在布陣法。
磅礴的靈氣伴隨著繁瑣陣法咒印，將山洞和木屋一起籠罩。
墨陽走到陣法邊緣，輕輕觸碰了一下，感受到其中強大的氣息，心中大驚，他即將跨入仙尊境界，可這陣法他卻無法參透...
「清塵。」墨陽始終記得對方說過的每一句話，當即便問道：「這個陣法能抵擋什麼修為？」
夜清塵將最後一個咒印打下，微微揚起下巴：「此間無人可破！」
無妄界的法則不會壓制他的修為，他早已將身體徹底改造，就算不能與本體相比，但也能發揮出本體的八成靈力。
縱使無妄界之上的真神修士來了，也無法破開他這個混沌中尋來的陣法。
啊，也不全是。
夜清塵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墨陽，心中暗道：此間唯你這個混蛋能破開。
沒辦法，誰讓這個陣法還是這個混蛋教他的呢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