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方桌上,樓峋用漂亮的碗碟裝了早餐和糕點。他沒煮茶,只是用茶蠟溫著一壺豆漿,讓她醒來就能喝上熱乎的。
了了看著沒動過的餐點,知道他是特意在等她,莫名地有些心虛。
她慢吞吞地走過去坐下,不等樓峋開口,她便把來時就醞釀好的一通說辭,通通倒了個乾淨:「我打算下午去學校,申請撤銷休學。等恢復上課後,我再去看看有沒有適合我的兼職,給自己找點事做。」
表明態度後,她才解釋昨晚:「我就是想喝點酒,然後好好地睡一覺。」
樓峋剛開始還安靜地聽她狡辯,不打斷也不提問。直到聽見她說她喝酒是為了好好睡上一覺時,他忍不住強調:「你那是喝了一點?誰跟你說白酒助眠的?」
要不是知道她的性格不會自尋死路,他都該懷疑
她昨晚是不想活了。
了了一口油條剛塞進嘴裡,這會咽也不是,不咽也不是。她眨了兩下眼,還在想怎麼回答比較體面時,樓峋先一步放過了她,他把剛倒好的豆漿遞給她:「白酒不是這么喝的,頭疼不疼?」
挺疼的。
就好像她走過來的這段路,用的不是腳,而是她的腦子。
「我昨晚找你也是想跟你說學校的事。」樓峋把玩著杯子,也給自己倒了杯豆漿。
離老宅不遠的巷子裡,有一家做了二十多年的早餐店,他每次早上來找了致生,都會被老了要求帶上一屜小籠包子和豆漿。
他以前喝不慣這東西,可在老宅的這小四方桌上,無論什麼早飯都格外有味道一些。
「申請撤銷休學嗎?」了了問。
樓峋點了點頭,「另外,你有考慮住校嗎?」
了致生不在了,了了一個人獨居。先不說生活上能不能適應,安全性也是一個問題。如果再發生昨晚那樣的事,要是出了點什麼意外,樓峋趕都趕不過來。
「這學期肯定不行。」了了抿掉唇角的油條渣,想了想說:「下學期再看吧,如果這幾個月我能適應,那不住也沒有關係。」況且,她總要適應的。
樓峋沒發表什麼意見,生活是她自己的,他盡到提醒的義務,便足夠了。他想了想,又補充了一點:「如果不缺錢,找兼職這件事再重新考慮一下吧。你的時間應該用在壁畫上,其他的,都是多餘。」
作為策展人,樓峋對藝術的鑑賞有自己的評判。而了了在他眼中,無疑是最具有靈氣且不該被消耗的成長型畫家。
她不該埋沒天賦,也不該消磨創作熱情。
他這句話倒是忽然提醒了了了,她那日從連吟枝手中收到過一把鑰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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