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入口的門神殿到後進的兩閣偏殿, 香客絡繹不絕, 不是在跪拜叩禮,就是在添燭點香。擁擁攘攘的,一眼看不到盡頭。
可能是嫌打字溝通的效率太低, 了無片刻沒收到了了的消息,便直接打了電話:「小師兄, 你和小師叔還在高速出口堵著嗎?」
「嗯。」了了下意識轉頭看了眼裴河宴, 接話道:「估計還要十來分鐘才能下高速。」
「哦, 那不急。我就是跟你說一聲, 山門外也堵,你讓小師叔帶你們走後門, 直接去客院吧。我今天特意在客院當值,你們到了我和了拙去接你。」他興高采烈,跟朋友要來家中做客似的,無不體貼道:「你的房間我一早就跟了拙收拾好了,和小師叔一個院子,就隔一道籬笆牆。」
「這合適嗎?」了了問。
「有什麼不合適?」了無不解:「我們師兄弟就是和師父一起住同一個院子的。」
了了聽到這,忽然有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……酒店那一晚,了無是不是沒有訂錯房間?他一開始訂的就是標間吧?
這個靈光一現的想法過於匪夷所思,了了打了個冷顫,趕緊將這個念頭驅出腦海。
「是了無嗎?」裴河宴問。
封閉的車廂太過安靜,電話里的說話聲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晰,但熟稔的聲音和語氣,仍是令他一下就猜出了是誰。
了了點了點頭,十分乾脆的把手機遞了過去。
裴河宴原本只是順口一問,見她跟丟燙手山芋似的,這才接了過來。
了無並不知道電話已經易主,仍在那嘰嘰喳喳:「小師叔的院子風景可好了,推開窗就是雲海……」
裴河宴打斷他:「你剛才都和了了說了什麼?再跟我交代一遍。」
了無:「……啊?」
和跟了了打電話時的長篇大論不同,了無言簡意駭,事情一說完立刻就掛了電話。
裴河宴把手機遞迴去時,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:「我不知道他們是把我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給你當客房,不過也就兩晚……」他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:「你介意嗎?」
沒等了了回答,他又替了無解釋了一番:「我住的那個院子離僧房和客院都有些距離,一般沒人會來打擾,比較清靜。這幾日清明假期,客院掛單的僧眾和香客比較多,你住那未必方便。了無應該是考慮到這些,才將你安排在我那。」
他分析過利弊,了了自然也聽出了這樣的安排最好,哪還會不識趣:「我平時睡得比較晚,這兩天可能得打擾你了。」
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。
裴河宴微微頷首,低聲回:「不打擾。」
車輛緩緩移動,順利通過收費站,往梵音寺駛去。
正如了無所說,從清早開始,梵音寺山門外的停車場就已爆滿。等待入場的車輛從出入口一路排至山腳,堵了近兩公里遠。
上面的車下不來,下面的車上不去。滿山的車鳴和人聲吵嚷,如鬧市一般,將這佛門淨地的清靜毀得一乾二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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