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當一切都還只是開始時,她捧住他的臉,低聲的叫他名字:「裴河宴。」
了了原本是想制止的,擁在她後背的手掌滾燙得像是熾焰,燒得她耳根通紅。而他,已經漸漸不再滿足於只是觸碰,他的唇貼了上來,有意無意地落在了她的耳根後。
「裴河宴」這三個字,她明明是低聲威嚇想要喝止他,可因被他困在懷裡緊緊抱著,那刻意壓低的聲音帶了些許顫音,別說氣勢全無,那軟軟的嗓音聽上去更像是在與他撒嬌一般。
他明知這樣下去,理智會逐線崩壞。可捨不得鬆手,也離不開她一寸。
不知是房間裡的哪個區域,傳來了搬動櫃體的挪動聲。
了了做賊心虛,耳邊的所有動靜都似放大了一倍似的,她仔細辨聽著有無往茶室而來的腳步聲,或逐漸靠近客廳的細微動靜。
也不知是誤聽還是她太緊張,她如驚弓之鳥一般,在茶室外傳來說話聲的剎那,用力地掐了他:「你鬆開。」
裴河宴不想真的惹惱她,攬在她腰後的手用力收緊,最後抱了抱她,這才鬆開了手。
了了一得到自由,立刻跟只兔子似的,兩三下溜了個沒影。
裴河宴垂手立在門後,往身下瞥了一眼,暗自苦笑。這一次得手後,下一回可沒這麼容易了。
他平靜了片刻,慢條斯理地理了理開襟。他重新坐回茶桌後,將遮蔽了房間所有光亮的百葉簾重新打開。
機械滾輪的摩擦聲,將這漫漫長夜也一併拉開了序幕。
壁畫完成的這一日,了了如她每次畫完一副壁畫都要在作品前獨自待一會的習慣一樣,在地面上盤膝坐了好久。
展廳的大門並沒有關,了拙悄悄來看了幾次。因了了事先叮囑過他,自己需要獨處片刻養養神,所以了拙並沒有上前打擾。
眼看著兩三個小時過去了,了拙躊躇著去搬了救兵。
裴河宴正在南啻分館的千佛地宮裡,接到電話後,他直接去了展廳。
他雖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,但擔心仍是占據了上風。
裴河宴到時,了了已經在收拾工具了。看見他來,了了還有些驚訝:「你怎麼來了?」
「聽說壁畫畫好了,來看看。」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她兩眼,見她面色無異,便沒提剛才的事。
《大慈恩寺》的壁畫於裴河宴而言並不陌生,他在梵音寺里最常待的地方就是藏經閣,在藏經閣的窗邊往下看,能將畫廊下的這幅壁畫盡收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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