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館在裝修,雖然展廳里沒有動土木,可灰塵仍是攢了厚厚的一層。
她其實沒琢磨多久,裴河宴和她說的那一天她心裡就有了答案,她是願意去的。雖然早起確實苦了點……但這件事是他師父提議的,她摸不准這位老人家是什麼想法,考察她也好,想要為難她也罷,她不想什麼都不為他做。
尤其這個人對裴河宴而言,是那麼重要又那麼親近。
而且一個得道高僧,就算看她不順眼,也……懶得出手為難她吧?
她的回答完全在裴河宴的預料之內,他並沒有太驚訝。短暫的思索後,他微微頷首,對她作出保證:「放心,我會一直陪著你。」
門外,覺悟這腳尖都快磨蹭出火了,也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走進展廳里。
算了算了,這壁畫今日不看也罷。
工作結束的第一日,了了上午收拾行李,下午約了樓峋去喝茶。
自上次聚餐結束後,樓峋再沒主動去展廳找過了了。這一次約見面,還是因為了了委託他幫忙郵寄了幾罐茶葉。
她在洛迦山的這段時間,承蒙普寧寺住持的關照,這次工作事畢,下次再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,有些人情在離開前是要了結一下的。
兩人在茶室閒坐了片刻。
樓峋問她:「什麼時候回京棲?」
「明天晚上。」了了定下了一周後去梵音寺的時間,回京棲的日期便瞬間變得緊迫起來。
樓峋是明早的飛機回京棲,優曇法界的珍寶展早就上了正軌,根本不需要他留在這裡。
了了抿了口茶:「你這次策展,留得有點久啊。」
「熟人在這,想著難得聚聚,正好可以偷個懶。但沒想到你也忙,根本沒什麼時間。」他笑了笑,沒說自己明天也回京棲的事,轉而問起她:「接下來呢,什麼安排?」
「休息一段時間。」了了也沒提要去梵音寺禪修的事,這個事解釋起來太麻煩,她也不確定樓峋能否接受她喜歡上一個佛門俗家弟子的事,便乾脆不提。
兩人各懷心事,各有考慮,早已不復當初那般無話不談,各為錨點。
一壺茶喝罷,了了提出要回去收拾行李。
樓峋送她回去,從重回島渡口下了船往回走時,樓峋看著不遠處的禪居小院,問了了:「以後是不是不需要我再看著你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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