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擰眉沉思,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超出尋常的不對勁。
但沒等他深想,他不經意地掃回帷帳時,床上似空空如也,並沒有了了的身影。他心中一驚,亂到無暇旁顧,只手撩開了帷帳,探身看去。
床上一層薄被擁擁疊疊,確實沒有了了的身影。
「了了?」他那層心悸尚未緩過,剛要掉頭出去找她,也沒在乎眼前發生的、所見的有多不合乎情理。可沒等他轉身,藏在光影暗角中的了了低笑了一聲,如蛇般妖嬈纏上。
她環過他的脖頸,將臉貼到他面前,那雙他愛極了的眼睛,亮晶晶的,像林中晨霧中忽然躍出的麋鹿,透過光,透過滿山翠綠,灼灼地看著他:「你在找我嗎?」
她披在肩上的不知是披肩還是薄衫已經滑落至腰際,她赤裸的肩臂環住他,不容掙脫地將自己與他貼緊:「你在想我對不對?」
她低聲的呢喃著,唇印在他的臉側,唇角……正要咬住他的嘴唇時,他揚聲喊住了她:「了了。」
她疑惑的輕輕的「嗯」了一聲,停下來看著他。
「三點就要起了,你該睡了。」 他無法推開她,盡最大的努力,全部的克制也只能緊緊握住她的肩膀,讓她停在最後一刻。
她沒說話,只是抿了抿唇,又是他打開門時瞧見的委屈可憐的模樣。
她輕輕眨了一下眼睛,往後退了退,目不轉睛地看著他:「你害怕我?」
裴河宴嘴唇緊抿,無法發出任何一聲。
「不害怕我……那就是怕佛祖?」她眼波輕轉,似笑非笑,「可是你都親過我了啊,祂再看見一次又有什麼關係?祂連蒼生都管不過來,哪有空管祂的信徒是否在情愛。」
「了了。」他艱難地叫出她的名字:「不可以這麼說。」
她很聽話,確實不說了。只是勾在他頸後的手猝不及防地收緊,將他從床沿拉入帷帳之中。
他狼狽不堪地勾帶著帷帳捲入床帳之內,撕裂的裂帛聲似某個信號一般,她將他反制在身下,跪伏在他身側,低下頭,與他對視著。
他大汗淋漓,喉結滾動,雙手壓根不敢觸碰她身上任何一處。
他就說吧,打開門後,誰知門後站著的是山妖還是野魅?
他回想起夜晚時,他指腹揉捏下的纖細的腿。她的腿形很漂亮,不是那種乾瘦枯槁的,而是充滿了力量與線條。在他掌下,有蓬勃的活力與彈性。
她似乎喜歡極了他掙扎忍耐的模樣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她跪伏著,肩膀輕聳,腰部微塌,臀部挺翹。赤著的雙腳挨著他,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磨蹭著:「那你覺得,我是來勾魂的還是來攝魄的?又或許……我還另有所圖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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