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河宴輕帶了一下她的肩膀,讓她靠著自己。
她似乎也不牴觸這樣的觸碰,任由自己放鬆著,將整個肩背都倚在了他身前:「會不會重?」
裴河宴笑而不語,不過在擦拭她額前碎發時,屈指輕彈了一記她的耳朵:「你說呢?」
耳後的長髮已經擦到半干,他微微側過身,將她的鬢髮也一併搓捏著。
換了個姿勢,他不經意垂眸時,能自上而下看到她胸前濡濕的睡裙領口。
她平時應該不穿這款內衣,內衣的肩帶有些松,而睡裙的領口則被輕頂著,包裹出一個渾圓柔軟的弧度。
他一眼發燙,下意識撇開了視線,非禮勿視。
了了原本正和他說著話,雖然是沒什麼意義的閒聊的白話,可他忽然不搭話了,就有些奇怪。她側了側目光,看了他一眼。
裴河宴正專心的擦著她頭頂的髮絲,她這麼一動,包裹在干發帽中的幾縷長發順勢從發巾的邊緣處溜了出來。
「別動。」他低聲說完,耐心地把那幾縷濕發重新裹入毛巾里。
了了卻沒聽話,她順勢轉身,把雙手環在了他的腰側,仰起頭看他。
燭光下,他的眉眼深邃立體,一側鼻峰微微遮擋住了側臉的光影,令他看上去像是法相莊嚴的半面神魔,對著光那一面溫和慈悲,背著光的那一面則滿目妖冶。
她看得著迷,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的眼角。
暖色的昏暗光線下,一切都似鍍上了一層柔和的濾鏡,他是這樣,她也是這樣。
他攥住了她沿著他眼角還要往下落的手,微低了頭,想親吻她。
在梵音寺,他恪守戒規從不逾矩,即便有很想冒犯一次的念頭,也因還俗遙遙無期而次次含血飲落。
他輕蹭了蹭她的鼻尖,想告訴她,她身上好香。不止是沐浴露的味道,還有一種他很難形容,卻沁入心脾,完全滿足他喜好的香氣。
他玩香多年,無論多複雜的調和香,過鼻就能細數它的材料和工藝。
可唯獨她身上的,他聞不出來,甚至都無法具體形容出來。只知道,這抹香能勾起他最原始的本能,最炙烈的渴求,讓他想把她徹徹底底的占有。
「你耳朵……是紅了嗎?」她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有趣的事,從他掌心裡掙脫開,抬手去摸他的耳尖。他的耳尖滾燙,比他身體的溫度都還要更熱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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