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待在他懷中,就是會令他想要不顧一切的抱緊。就像是渴求已久,擁有時格外珍惜,從這具軀體到這個靈魂,都無一不熱烈的想將她融入身體,融入每一寸的呼吸里。
他甚至為自己有這個念頭而感到一絲恐懼。
裴河宴回想起方才的荒唐,無奈的閉了閉眼。
最開始,他只是想把她放到床上就離開。可她掙扎著,那絲驚恐猶如最美味的佳肴,令他忍不住想採擷一二。此念一生,一切都變得不可控起來。
他將他好奇的,渴望的地方全都探索了一遍。
在她婉轉的求饒下,這個嶄新的世界充滿了誘惑與甘霖。他品嘗了一口,不止沒有止渴,反而想要的更多。就跟沙漠裡迷路的旅人,看見綠洲清潭時,恨不得將自己整個浸入。
他也迷路了。
在她的荒蹤密林里。
了了後半夜醒過幾次,不知道裴河宴具體是什麼時候走的。朦朧中,她有他也合眼睡下的記憶,甚至還有她嚶嚀著醒來時,他下意識為她掖被的畫面碎片。
可當她徹底清醒,已是第二天清晨。
她睜眼看向支開了半扇的窗,最先入眼的是窗框上站著的那隻歪頭瞧她的麻雀,它口中啼啼有聲,在她伸出手想伸個懶腰時仿若受到了什麼驚嚇,倉促地啼了兩聲,急速飛走。
它一走,那飛行的弧線如同電影中徐徐鋪開的轉場。
窗外,雲海瀰漫。
輕柔的,初生的日光透過雲海似天宮仙境般緩緩鋪呈。滿目蒼翠下,金色的陽光像灑在雲海上的梭衣,以漫天雲霞為蓋,暈染了整片山河。
了了走到窗前,先往隔壁看了一眼。
沒見著裴河宴,倒是看到了他用竹蜻蜓扎在窗口縫隙處的紙條。
寥寥二字,與她道了「早安」。
第一百一十一章
了了起晚了,早過了齋堂放餐的時間。
佛寺對弟子的時間觀念極為看重,上課遲到,是要打手板或罰抄經書的。過了飯點,齋堂也不會留有剩飯,只能等下一頓趕早來吃。總之,浪費時間是罪大惡極,必須要受懲罰的。
可對待來禪修的香客,佛寺又相對寬容。
大師父們總是和顏悅色地讓大家慢下來,去感受時間的流逝,鼓勵大家去做一些無意義的卻能放鬆心情的閒事。
對於夾在這中間,不上不下的了了,她既要遵守佛寺對弟子的戒規,又享受著額外的寬待。所以就……自己找東西吃吧。
午飯了了是在寺里的齋堂吃的,今日正好吃的粉條燉包菜,還有烹烤後撒了胡椒的千頁豆腐,這些都是她喜歡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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