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子一貫有話直說,這也說得直白。
他知道,紀元不會覺得難堪,這學生是個難得的寵辱不驚的人。
果然,紀元並未覺得難堪,只是認真奉茶:「夫子,我真的賺了些銀錢。」
「在村里賣了些飼料,前兩日去牛家給牛看病,又得了銀錢。」
「學生買的這些東西,總共也費不了什麼銀子。」
「學生受您傳授,這點東西,又算得了什麼。旁的不說,您借我姜帖,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。」
這自然是實話。
紀元在縣學有段時間,也見過不少夫子的書法,在現代更是看過不少名家書畫。
老夫子的筆法深厚,絕對稱得上名師。
這樣的老師教他,放在其他地方,給錢都不得拜師,更不用說手把手教學。
那姜帖更是有名,紀元才是占了大便宜的人。
紀元說得誠懇,老夫子卻不聽,相持不下,紀元只在裡面取一點點銅板:「夫子,學生只取原料的銀錢,多得真的不能要了。」
「親手給夫子做吃食,就當學生的心意。」
這倒是可以的。
老夫子鬆口氣,心裡對這個偶然收下的學生愈發喜歡。
經此一事,師徒二人倒是更親近了,紀元也在想著,以後再換個花樣給老師做吃的。
對他來說不費什麼事,又能表達他的感激。
等老夫子批完他的大字,紀元才收拾東西回宿舍繼續讀書。
回去的路上,紀元摸了摸老夫子一定要給的銅板。
怎麼算著算著,他來縣學之後真的不僅沒花錢,反而銀子變多了。
現在算下來,他只要等到年底再賣一次青儲料,就夠一年的學習費用。
如此看來,考到縣學真是不錯。
花錢的地方雖然變多了,可總體來看,增項卻更多。
這次回到宿舍,裡面的氣氛就不同了。
或許是知道有人比他們的家境還不好,以前宿舍的彆扭勁也沒了。
就連李廷的新書拿出來,其他人也不像之前那般嫉妒。
家境這東西,誰也不能左右。
他們不像李廷他們家境可能不錯,也不像紀元那般悽慘,能在縣學讀書,應該知足了。
宿舍氣氛變好,肯定是好事,紀元等人寫了課業,又互相抽查背書,等到夜晚才準備睡下。
睡之前紀元又做了遍眼保健操。
雖說天齊國也有近視眼鏡,如今叫靉靆(ai dai)。
但這東西太貴,而且有個不近視的眼睛很重要,所以紀元每日都要按時做眼保健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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