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人也是,還縣學學生呢,占便宜占到學校外面了,窮得成這樣,還上學啊?有這功夫還不如老老實實放牛,也讓你叔嬸家減輕負擔!」
這些話句句都在說,你這個窮鬼有資格上學,有什麼資格在縣學讀書。
不如回去放牛!
紀元聽得莫名其妙,放下筷子,開口道:「今日酒樓客滿,你們是沒位置嗎,等我們吃完,正好可以坐著。」
這話一說,張表兄帶了震驚。
他們來的確實晚了,不過掌柜的已經去幫忙收拾出一個新的包廂,他們張劉兩家怎麼會沒位置坐。
而且普通人見到這種情況,難道不應該邀請一起坐嗎?
這會竟然要自己等?
憑什麼!
劉嶸皺眉拉了拉張表兄:「表兄,去吃飯吧,你不是惦記很久了。」
被劉嶸強行拉住的張表兄怒上心頭。
旁邊夥計見此,趕緊來勸。
這一群少年郎,說不定就打起來了,還是趕緊分開的好。
見張表兄離開,錢飛鬆口氣。
李廷也覺得那人蠻橫,很是不喜歡。
坐到專門包廂的張表兄越想越氣,對僕從道:「去,把綢緞鋪的那個什麼,就紀元他堂哥喊過來,說本少爺請他吃酒樓!」
劉嶸張了張嘴,沒說什麼。
他這個表兄一向任意妄為,誰也沒有辦法。
就連他姑姑,也就是劉嶸的親娘都管不住,他說了也不會聽的。
再說,劉嶸也有點好奇。
他堂哥的人去查了,還真跟紀元堂兄說的一樣。
紀元去讀書之後,他堂兄就不讀了,很像是一家只能供應一個。
而且紀元爹娘離世之後,確實一直在他堂兄家住。
不多時,穿著夥計衣裳的紀利氣喘吁吁地過來。
東家少爺請他吃酒樓!
這種好事他肯定過來!
上次在張少爺這說了不少紀元的壞話,對方非常愛聽,看樣子還想要紀元讀書的名額,自己肯定幫忙啊!
只要討好了東家少爺,什麼好日子都會有!
他在張家綢緞鋪快一年了,自然知道張家的勢力,他家在商會那可是說一不二!
人家少爺指頭縫露出一點,就夠他吃很久了!
現在就不帶他來吃酒樓了。
天知道綢緞鋪其他夥計聽到後,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。
紀利一來,立刻點頭哈腰。
他的模樣讓劉嶸看得噁心,這裡的飯菜又有些辛辣,乾脆放下筷子。
張表兄卻道:「你,給我說說紀元平時怎麼欺負你的,怎麼占你家便宜的。」
啊?
這要怎麼說。
他之前不是講過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