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一晚上過去,她的寶貝孩子把她值錢的首飾都偷走,還留了個字條。
紀三嬸又不認字,還是隔壁家小孩讀的。
「娘,你放心,等我翻本了,我一定會接你去縣城住!在縣城當尊貴的老夫人!」
翻本?
縣城?
還老夫人?!
紀三嬸怎麼會不明白,紀利肯定把她首飾偷走賭了!
那會紀三叔剛起來,她恨的又把紀三叔打一頓:「都是你,都是你,都是因為你,我們兒子才會去賭博!」
這也是紀三叔出門看熱鬧的原因。
如果說這樣的話,那還是紀利家平常的一天。
但下午那會,紀利忽然回來了,眼神都帶著恍惚,一看就是賭了一整天。
最好笑的是,他連身上的衣服都沒了,頭髮也被剪了。
古人頭髮被剪,就跟被殺頭區別不大。
或者說這就是個警告。
如果不還錢,那下一個斷的,就不是你的頭髮!
見他這樣,紀三嬸也不好再說他,一個勁的問怎麼回事。
紀三叔賭了多久,一眼就看出問題,整個人的手都是抖的。
「你,你你怎麼回事!你到底欠了多少錢!」
欠了多少?
紀利這才回過神,痛哭流涕道:「一百,一百兩銀子。」
多少?!
一百兩?!
村里大家發個幾兩銀子,都高興的跟什麼似的。
一百兩什麼概念?!
很多村里人一輩子都賺不到!
「你個敗家子!怎麼會欠那麼多!」
這次是紀三叔紀三嬸的混合雙打,邊打邊聽了事情的經過。
紀利偷了紀三嬸賣秸稈的一錢銀子後,就在村里賭,這幾天運氣格外好,竟然翻倍,掙了十兩!
這錢還沒在手裡焐熱,就有村里人喊他去隔壁縣賭,那人是村里某戶的親戚,最近在安紀村串門。
紀利贏的十兩銀子裡,有七兩就是這個人的。
紀利邊有些看不起他,但被激了幾句,還真的去隔壁縣城地下賭坊。
玩了好幾天後,竟然越賭越大,終於有一次,竟然贏了七十兩!
當然,賭博這種東西,十賭九輸,還有一個是騙子。
引著紀利去隔壁縣城賭博的,就是個騙子,還是賭場的托。
隔壁縣城不像正榮縣管的那麼嚴,好幾個這樣的場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