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林縣令解釋最後一個疑問:「雷捕快提起這事,自然是想要加緊預防,雖然受害者並未報案,但不加干涉,肯定很快會出現第二個受害者。」
「對村民來說,那就是傾家蕩產。」
這,這。
一個賭徒輸錢的事,後面竟然還能牽扯出這麼多?
「雷力明,你去點四個人,穿著尋常衣服到安紀村一趟,找安村長打聽,收留誘賭之人農戶是誰,他家又是什麼情況。」
「多半裡應外合,抓住他們,也能殺雞儆猴。」
說罷,林縣令再吩咐:「最近去巡查村子的捕快是誰,這麼大的事,為何不報上來。」
林縣令堪稱雷厲風行,聽雷力明說了情況,便能推測出背後的緣由。
甚至把青儲料的買賣也聯繫起來。
等知道青儲料的錢確實發下去,林縣令心裡更加確定。
旁邊新縣令的眼神,幾乎帶著敬畏。
他真的太佩服林縣令了!
林縣令雖然只是舉人,可他真的太厲害了。
從九月底到正榮縣,如今十一月底,新縣令覺得,自己只是個蒙學的孩子一般。
這裡實際的情況,跟翰林院學的完全不同啊。
用現代的話來說。
大概就是林縣令基層工作經驗豐富,無論什麼事情,都能處理得得心應手。
原本新縣令很信任身邊的老吏,但時間一久就發現,對於正榮縣的事,或者說這些基礎的事情,還是林縣令最清楚。
新縣令跟在林縣令身後,並沒有發現老吏的目光不對。
老吏總覺得自家少爺好像不相信他了。
雷力明雷捕快很快去辦,當天晚上便捉到又來安紀村的賭頭。
這個人見紀利回了隔壁縣賭錢,偷偷又溜回來,甚至已經忽悠住幾個村民。
這些村民也就是在青儲料上掙了銀錢的,現在手裡有些碎銀子。
不僅這賭頭被捉住,連收留他的安紀村村民,同樣也被帶到衙門。
衙門牢房連夜審問,該羈押的羈押,該打板子的打板子。
差點被騙的幾個村民,第二日被安村長罵得狗血噴頭,還故意當著村里人最多的時候罵,甚至還道:「把村里閒著的都喊來看看。」
「這三個貨腦子怎麼長的,剛得了銀錢,就要去賭?紀利家的情況你們不知道?還差錢買牛?他家的牛都給賣了!」
好一通斥罵之後,幾乎半個安紀村的人都過來了。
「這賭博是有癮的,那紀利把家裡救命錢都給捲走了,現在她爹娘還在互罵。」
「你們也想這樣?怎麼不長點腦子?」
「要不是衙門過來問話,你們這會是不是已經去了隔壁縣?!就那麼想傾家蕩產?!」
安村長氣得半死。
原本帶著村里人掙錢,這可是好事。
村里喜氣洋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