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們都能給紀元作證,他根本沒有吃喝你家什麼東西,他做的活,甚至比你們三個加起來都多。」
安村長,趙夫子是坐著牛車過來的。
其他村民沒有那麼多牛車可坐,他們還在趕來的路上。
紀元眼神微動。
安村長道:「紀元為了我們村的人能改變生活,做了許多事,可他從不居功。」
「我們心裡都明白的。」
做青儲料的方法,從來都是紀元的。
但不管跟安叔公合作,還是教整個村子來做,他從未把自己當做利益所得者。
而是仔仔細細地為全村人考慮。
其實今日正月初六,村長正把村里要修路的消息放出去,便聽到紀元出事。
趙夫子急匆匆過來,他們兩個直接丟下修路的時候來到衙門。
他們自然也聽到那三百兩的事。
紀三嬸,紀三叔。
實在喪盡天良!
為了昧下這筆銀子,竟然那麼折磨紀元。
不僅這樣。
在以為林大人等知情人離開後,立刻反咬一口。
如果林大人他們真的走了。
那這個官司還要吵的空間。
紀元怎麼辦?
紀元要是真的今年科舉,那就真的完了。
這件事對在場的人都很震怒。
普通的小吏跟百姓,想的都是親戚之間,竟然這麼對自己的親侄兒。
像聶縣令這種官員,想的則是,對方為了咬住紀元,竟然要斷了他科舉之路。
跟著林縣令兩個月,聶縣令幾乎可以想像後面的事情。
想要跟這家難纏的人和解,紀元必須付出些什麼,或者是銀錢,或者是科舉之後的承諾。
總之,這家人會永永遠遠當吸血鬼,只吸紀元家的血。
這種潑皮無賴,絕對是這樣做的。
聶縣令想到自己對紀元的誤會,愧疚之情幾乎要湧上來。
就在聶縣令想要審案的時候,下意識看了眼林大人。
林大人道:「當時辦喪事時,紀元還有個姑姑來過一趟,或許那個姑姑知道什麼。」
「聶縣令,還請把這些人收押,明日等紀元姑姑來了之後,一併審問。」
其實事情到現在,已經很明白了。
紀三叔一家,想要吞掉紀元家的撫恤金,說直白點,就是吃絕戶。
他家吃絕戶還不夠,甚至奴役虐待年幼的侄子。
在侄子出息的時候,借著所謂的恩情,挾恩以報。
可實際上,人家紀元根本不用吃這些苦。
三百兩銀子啊,給到一個正常的人家裡,肯定好吃好喝的對紀元。
但為什麼要等紀元的姑姑?
林大人卻看向紀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