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李耀眾就那麼被奪官身了, 聽說文書已經送往府城,估計很快消息就會下來。
聽說李耀眾被家人接走的時候,人都瘋了。
官身,官身要沒了。
連秀才都不是了。
這對一個半輩子都撲在科舉上的人, 無異於滅頂之災。
李耀眾還一直喊紀元的名字, 說這都是他的錯, 都是他的原因。
可裡面的事,大家都已經知道了,若不是李耀眾妒忌,若不是他想巴結新縣令,怎麼會有這件事的發生。
李家到現在還在哭,男女老少都在哭, 甚至把外嫁的女兒女婿都喊回來。
但那又有什麼辦法。
他們根本拿紀元沒轍。
紀元馬上要科考。
唯一希望就是詛咒他這次考不上。
隨後又覺得絕望。
便是這次考不上又如何。
紀元的聰明學問, 遲早能考上的。
他遲早會是秀才,好像已經是大家公認的了。
紀利踉蹌著離開, 竟然看都不敢看紀元。
同時心裡暗暗發誓,他一定會掙到錢的,等他掙到錢後,就把錢甩在酸秀才的面前。
但要怎麼掙,他家的所有東西,現在全都歸紀元所有。
不僅如此,他還欠著隔壁縣賭坊的賭債。
要不然真的過去幹活?
他們說去那幹活可以抵債,他認識字,好像還能管帳呢。
再說,要是去賭坊幹活,說不定可以邊玩邊做活。
紀元看著他的背影,眼皮微垂,誰也看不清他此時的想法。
「要回學校了,再不去就遲到了。」
他只請了一個時辰的假,要不是看紀利,甚至不用請。
再回縣學,紀元下意識往丙等堂走,剛推開丙等堂的門,這才想起來,他已經不在這上課了啊。
這會是課間休息,丙等堂學生都看過來。
還是老規矩,乙等堂縣試備考期間,丙等堂在放羊,所以大家還算輕鬆。
李廷快步過去:「紀元!你沒事吧?!」
「沒事沒事,都過去了。」紀元笑著道,「事情發生得太突然,就沒跟你們講。」
「那怎麼不跟我說,我就在縣城啊。」錢飛趕緊道。
就連劉嶸也點頭:「遇到這種大事,要同我們講的,我祖父也在說。」
大家同窗兩年,雖然剛開始有些摩擦,但熟悉下來之後,都是好友了。
同窗之誼十分難得,這是極少不管身份背景,只論學習的地方。
從化遠三十二年春入學,今年化遠三十四年春,正好整整兩年。
紀元笑:「下次有事肯定跟你們講。」
「呸呸呸,這種話不能亂說!」錢飛就差捂嘴了。
李廷也嘆氣,不過好在就像紀元說的,一切都過去了。
「對了,你不是升堂了嗎,應該去乙等堂的。」李廷說道,「東西我們幫你搬好了,去乙等堂還是一樣的位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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