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上午過去,四書夫子已經把大學中庸再講一遍,簡單的並不會提,只提重要的知識點。
中午吃飯都是縣學僕從們送過來,根本不用學生們去食堂。
每個人還有些加餐,確保大家精力足夠。
下午時間分兩部分,一部分由五經夫子過來精講,同樣講知識點。
第二部分主講文章,文章如何寫,如何起筆,如何收尾,這同樣是複習的內容。
對紀元,蔣克則是第一次接觸。
蔣克等人還好,反正明年才考,今年跟著學學。
紀元不同,他今年就要上考場裡了。
故而晚上時間,郭夫子還會單獨給他補習。
對於這點,乙等堂眾人沒有什麼意見。
先不說紀元本就勤奮,二是紀元考上縣學是遲早的事,他也沒有占用其他人的夫子。
換句話說,這麼大的學習壓力,別人來上紀元的課,估計都會承受不住離開。
不說旁的,紀元至今都在堅持鍛鍊,稍微得空還會試著畫看到的松柏。
別人以為的辛苦,只是他的休閒罷了。
對於這種同窗,大家只有佩服的份。
只是殷博士微微遺憾,晚上時間本應該是他的。
但現在縣試在即,還是先備考吧。
紀元突然參加今年的縣試,打亂了不少計劃。
殷博士和教諭思想前後,還是覺得如此最佳。
他們下定決心要整頓本地學子風氣,也有意拿最為離譜的李耀眾開刀,當然也想為紀元討回公道。
可這件事一定會影響到紀元,只有讓他迅速考上功名才行。
以紀元的學習能力,以及如今紮實的基本功,兩人認為考上縣試問題不大。
府試則要看情況。
好在縣試考完之後,還有一個多月時間,還有時間學習。
除了學習任務不同之外,另一件事也要辦。
說起來,這件事,還是引發前段時間污衊案的關鍵。
童生考生的保書。
教諭未雨綢繆,提前讓乙等堂新生辦保書。
沒想到李耀眾他們還以為紀元今年就要考縣試,所以有了之前那麼多事。
保書分兩部分,一份是五人連保,一份是長輩的文書。
現在對紀元來說,後者已經沒有問題,蒙師趙夫子的證明文書,絕對沒有錯。
經過那事,聶縣令也沒有想更換保書的意思,不願搶林大人的政績。
但前者的五人連保,卻是不成的。
五人連保,參加考試的五個考生互相給對方做證明,保證對方不作弊,自己也不作弊。
如果有一個出問題,大家都完蛋。
紀元的保書是同今年剛入乙等堂的同窗一起簽的。
現在他今年考,其他同窗明年考,肯定不能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