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元一走,教諭跟殷博士同時道:「我去替他送保書。」
兩人對視一眼,算了,一起去吧。
這事趕緊敲定才成。
正榮縣衙門兩撥人還在融合當中。
聶縣令點了一二十自己人的名字,三班六房的小吏都剔除一部分,讓他們回京城。
理由自然是替他送些此地的特產,甚至還生的符曾湯圓都要帶回去一點,但以後不用回來了。
用這個藉口,算是給他的人留了面子。
不過以前的人,加上現在的人,衙門還是擴充了人員,大家還有的磨合。
到了署禮坊,一聽是紀元的事,沒人多嘴,利落地當日辦妥。
文書到聶縣令手中時,也是當天下午。
聶縣令看著保書,心裡感慨得很,不由得想起學風極好的縣學:「他們二月初是不是要祭文廟,到時候我也去。」
知道保書辦妥的教諭微微鬆口氣,再知道祭文廟聶縣令也要來,又深吸口氣。
算了,來就來吧。
這個生瓜蛋子的好處就是不會指手畫腳,來也沒事。
考試的文件全都辦妥,紀元還寫了封信告訴安紀村的趙夫子,讓他也安心。
寫信的時候,紀元想到安紀村里賠償給他的田地跟房屋。
房屋好說,田地卻是麻煩事。
更別說馬上春耕,田地肯定不能閒置,閒置一兩年,這田地就變成荒地,再開耕就要耗費幾倍精力。
看著好好的六畝地變成荒地?這能忍?
有一個方法倒是可行,就是把地租出去。
紀元又換了張紙,拜託大海幫他把地租出去,看看村里誰願意種,價格就按市場價來。
他暫時就不回去了,本就是臨時參加縣試,如果再不專心,只怕真的考不上。
雖然身邊人都覺得他縣試肯定沒問題,更有甚者覺得他府試說不定也能過。
但紀元怎麼敢這麼想。
雖然說外面的秀才多如牛毛,可能考上的,必然是有學問的。
信件托人送走之後,紀元又拿起四書。
初讀四書,是在安紀村。
那是他懵懵懂懂學了啟蒙書籍,然後快速開始學四書。
這四書名字大家都熟悉。
《大學》《論語》《孟子》《中庸》。
加起來一共五萬四千多字,初讀的時候沒什麼,背書,理解,按部就班。
但再讀完五經,似乎四書的世界就不同了。
更不用說,大學,中庸,本就是從《禮記》里節選出來的兩篇。
孟子,論語,更是必讀。
而跟其他書籍相印證,理解上又不同了。
從化遠三十一年學四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