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博士卻看他笑:「我看到老羅給你準備,就沒動手了。」
說著,殷博士讓他坐。
先考究了學問,這才道:「不錯,安心上考場吧。」
殷博士今年三十六,五歲啟蒙到現在,已有三十一年,教書也有十年左右,紀元卻是他最喜歡的學生。
「旁的就不多說了,今日休息休息,明日加油。」
最後去的,自然是房老夫子那。
自己的字有現在的成就,離不開房老夫子的教導。
房老夫子還在畫畫,見紀元來了,頭也不抬:「能不能考上都隨緣。」
「不行的話,你去賣字畫都能養家餬口。」
紀元聽著,差點笑出聲。
他幾個恩師都在用不同方法安慰他。
不過賣字畫這事,他還真喜歡。
房老夫子見他笑,忍不住搖頭:「好好考,不要給老夫丟人。」
紀元鄭重道謝:「多謝您教我書法,紀元此生都不會忘。」
「要謝自己持之以恆。」房老夫子放下筆,「有這份心,做什麼事都會事半功倍。」
二月初五剩下的時間,紀元乾脆跟著房老夫子畫畫,畫的還是竹子。
這是他最先學的畫,如今對竹葉的形態十分了解。
畫著畫著,紀元忽然想到一件事。
竹石。
鄭板橋先生的這首詩,是配幅畫的,而且他還記得那幅畫的樣子。
紀元技癢,硬生生忍了下去。
回到宿舍,才把心中所感畫出來,最後在旁邊題上那首詩。
當然,落款自然是板橋先生。
這幅詩畫在一起,果然是絕配。
生長在岩石中間的竹子,那麼挺拔堅韌。
不管石頭如何貧瘠,而那竹子長得卻愈發筆直。
雖然是水墨畫,但一幅生機勃勃的景象撲面而來。
堅韌,挺拔,高潔,不怕磨難。
整幅畫的氣質讓看畫的人,都能融於這樣的氣節當中。
紀元默默欣賞片刻,把畫捲起來放到書箱裡。
基本沒人會翻這裡的東西,他純粹自己過過癮。
這幅詩畫落筆,心裡的暢快之氣更盛。
似乎有股說不明的氣息涌了出來。
紀元的心徹底靜下來,閉上眼很快睡了過去。
宿舍其他人回來的時候,就看到安睡的紀元。
說實話,他們很少看到這樣的紀元。
平日紀元睡得比他們晚,起得比他們早,基本沒幾個人看過紀元如此酣睡的樣子。
大家不約而同放低腳步。
在這樣的氛圍里,好像困意逐漸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