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如此,對朝廷時政的分析,也是建孟府府學最佳,平日往來不知多少做官的夫子。
現在考鄉試的學生們,還有進士夫子們坐鎮教學。
這種待遇,是正榮縣縣學能有的?
最後的騎射,難道也不學?
以後當官了連馬都不會騎,這還應該嗎?
再深奧的禮樂詩歌,這也不學?
張舉人說的話,跟蔡豐嵐,李錦他們想得一樣。
張舉人只好道:「讓他別犯傻。」
說罷又道:「算了,讓他先回去,夫子博士們也會勸的。」
其他學生都確定了歸來的日子,只有紀元這個空著。
交到府學右訓導手中時,右訓導本來沒當回事,隨便看了一眼,看到紀元後面空著,下意識問:「紀元什麼時候回來?應該跟正榮縣其他人一起吧?」
張舉人無奈:「不好說。」
不好說?
什麼是不好說?
右訓導還等著跟紀元討論如何畫烏堂先生畫作呢。
最近沒找他,也是因為紀元剛考完童試,又參加宴會,讓他多歇歇。
想著紀元以後總歸是府學學生,有的是時間探討。
現在告訴他,紀元不想來?
右訓導趕緊道:「去,馬上派人去他們入住的酒樓,一定要把紀元的事告訴他們領隊的夫子。」
「再要一個紀元確切回來的時間。」
說著,右訓導催道:「快去啊。」
別說他那點小愛好。
就說學政要是知道自己的政績要跑,會比他更著急。
府學的人迅速趕到劉家酒樓,只聽老闆說那正榮縣的人吃過午飯就走了,這會應該已經出了府城。
啊?
這走的是不是太快了?!
沒辦成差事的府學雜役回來,正好遇到右訓導跟學政。
果然,學政直接站起來:「紀元?不確定來不來府學?這不是胡鬧嗎!」
「我也這麼說,但有什麼辦法。」右訓導兩手一攤,「竟然也沒趕上。」
「去,寫信追問。」
「不對,寫信給正榮縣縣令,這個學生我要定了。」學政最近心裡都美滋滋的。
甚至想好了,等京城來的監臨官過來,他就帶著小三元過去轉一圈,好讓監臨官知道,他為朝廷培養的人才有多厲害。
現在告訴他,小三元要走?
這怎麼能行。
不管誰來,這學生他都要了。
正榮縣縣學那邊,頂多再給點補償。
「正榮縣學生優秀,生員名額再多給一些,府學多撥些款。」學政讓右訓導記下,「夫子們的待遇也提一提,讓建孟府其他縣學看看,能培育好人才,是會有優待的。」
學政說著,還是扼腕:「怎麼就沒紀元的想法,可惜了。」
畢竟誰能想到,紀元對來府學讀書還有疑問啊。
看看那排名的四五六名。